“你答应了?”容悔反问,无助的心情消了大半,退出怀抱,重又恢复了之前的机警精明。
“这买卖不亏本儿啊,能不答应?有你在家看着应付咱爸咱妈,我也放心到外边浪不是。”邹寒江揉了揉容悔的发丝,将药碗递到容悔面前,“趁热喝吧,妈找人煮的,她老人家很喜欢你啊。”言下之意,他就算是想休妻,也休不了。
邹父虽然强制专断说一不二是邹家的顶梁柱,对于邹母却是不敢违逆的。
归根溯源,整个邹家,还是邹夫人最大。
新婚之夜,两个从奔现以来就没少过互相挤兑的两人,难得和睦。
只不过……
“容容啊!宝贝儿啊!这场车赛贼重要,咱爸那边就靠你啦!么么哒!”为了一个车赛,糊了一场约会,容悔捏着电影票,一巴掌拍开了这么个伤眼的物什。
婚后,邹少依然不改以前的浪荡习性,该赛车跑马依旧赛车跑马,该去泡吧浪天浪地还是浪天浪地……而唯一改变的,便是……
“容容啊,我今天不回家,帮我跟爸说我们今晚出去约会了啊,你懂的!”每逢此时,容悔都会装作跟这厮出去度蜜月的模样实则……
“四小队,东三,拿下那个点,西九的人守好别让人过去偷袭!”容悔这边在别墅一个人开战场连刷,那厢某渣渣开着他的新赛车正跟人赛道搏杀……
两人两不相干,岁月静好。
一晃眼,一年就这么过去了。
有时候,容悔想起来生命中似乎有什么不对,可细下想来……似乎一切又那么合情合理,循规蹈矩。
坐在邹家老宅的真丝绒床被上,抚摸着手工挑花纹路。
被他先前才赶出去的某人因为没带卡溜了回来,看着坐在床上怔怔发愣、神情漠然的妻子……窗外秋风吹拂落叶,一个生命悄然而逝。
放浪了小半辈子的邹大少忽然觉着如今的日子怪没意思……
没有说话,没有惊扰那个陷入沉思的人儿。
邹寒江放轻了步子来到容悔身边,伸出手将人带到自己怀里。
没料到先前被他一巴掌糊出门外的人去而复返……
吃惊……意外……
最后却是释然。
握上邹寒江的胳膊,容悔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得舒坦些,“怎么不去赛车了?该开始了吧……”
“不去了。”
“嗯?”
“以后都不去了。”
“……”
“容悔,我们回剑三去看看吧……这么久没回去,雪花该想你了。”
“你这是想破例啊。”
“对啊,手痒了,这么久没打jjc,难受。”
“破例的话,那就罚你以后都陪我打jjc好了。”
“时限?”
“一辈子怎么样?”
“要是剑三中途倒闭可怎么算。”
“你不会花钱把它买过来啊?”
“也是,咱邹家有钱。”
“呵呵……”容悔轻笑,不再是过往的漫不经心,而是发自内心深以为意。
两人,相互依偎。
窗外,落叶几许。
劝君惜取少年时,劝君惜取眼前人,劝君惜取相依偎……
容悔之前的人生似乎都在走弯路曲路绕路,可就在他自暴自弃一路走到黑的时候,却遇见了这么一个人,他以为他选错了。
可没想到,却跟这人手牵着手,就这么走了一辈子。
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后,他的儿子都有了儿子,邹大少成了邹老爷子。
两人早就打不动jjc了,但却跟上了时代,玩上了用意识带入的全息网游。
旁人说他们老两口时髦,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这是在还债。
这厮,欠了他一辈子的竞技场,怎么能说不打就不打呢。
放下手中的剑,容悔看着身旁跟多年前一般仙风道骨的玉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