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如看的又是好笑又是可怜,终于想起一件什么事来,转头向夏愈问道:“口水夏,玄川逃走在人间为害,直接用纬地楼的水幕蜃舞勘察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大检这么费事?”
夏愈捧了肚子,好容易直起了身子,抹了一把眼泪,说道:“神兽们介于灵气与实体之间,是不能用纬地楼的水幕蜃舞看的。何况就算能看,那些神兽长得相似的多了去了,光看模样那里分辨的清楚?”
正说话间,云梦也是一朵红云般闪了进来,从袖中提了一个玉匣来,然后推开玉匣,里面乃是一摞叠的整整齐齐地衣服。也不说话就这么递与夏愈,原来却是送衣服的。
夏愈倒是欢天喜地的就回屋换了衣裳,半晌才又走出殿来。甫一打开门,沈亦如就觉得眼前一亮!
只见那夏愈身上乃是一件火红色的火狐裘深衣,与原来有别的是衣服上有金线织成的火焰花纹,双金线黑地绣龙滚边,显得华丽非常。那曲裾深衣显然十分合身,几重包裹之下竟是显得夏愈身材极为修长得益。
从领子处还能看见里面有一件月白色暗纹内裳。腰上是一条黑地金丝封腰,扎一条金丝绳,两条金丝宫绦垂在两侧,左右两边各悬着须弥袋和玉佩各一,胸口处还挂了一个亮晶晶的金色圈儿,外面则是一件与深衣同样质料的红色大氅。
夏愈显然也是十分喜欢这身行头,穿着新衣服原地转了好几个圈,便向着云梦奔来,一把扑在云梦身上,一面拱云梦一面笑道:“谢谢云梦姐姐!好漂亮的衣裳!愈儿穿着这身衣服一定快快的把那倒霉蛋抓回来,然后再和云梦姐姐玩!”
那云梦却是一脸怅然,强笑道:“愈儿喜欢就好啦,愈儿此去可是要当心呀。不过云梦姐姐却是不能等愈儿回来啦,云梦姐姐家里有事,今日便要回去啦!”
夏愈一听,原本嬉笑的脸突地就垮了下来,一把抱住眼前的云梦嚎啕大哭,“姐姐,姐姐,你就留在山上嘛,你就留在山上陪愈儿,愈儿肯天天出去捉龙,愈儿再也不下山玩了……云梦姐姐……咳咳咳……”说着说着竟被口水和鼻涕泡呛得猛咳起来。
云梦被夏愈这一哭也是肝肠寸断,强忍了几回眼泪却终究还是落了下来,“都是为……我不好,我不该把你交给这臭老道……让这千年忍受分离之苦……”
沈亦如看夏愈哭得撕心裂肺,本也跟着神伤,可一听云梦说道千年,却也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夏漠在一旁叹了口气,一狠心一跺脚便将夏愈从云梦身边拉开,直接用法术将夏愈和沈亦如扔回了寝殿,云梦见此免不了对着夏漠一顿拳脚相加,夏漠也只能陪着笑脸受着。
夏愈在寝殿里仍是嚎哭不止,任凭沈亦如使尽千般伎俩也哄不住,最后只得将这哭的抽抽噎噎的小胖子抱在怀里,嘴里随便哼了首曲子,好似哄婴儿般,一边拍着背脊一边摇晃。
夏愈从正午一直哭到夜半,仍旧是没能留住云梦,他也终于哭得力竭,沉睡在沈亦如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