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的脱手掉落在地上,我弯腰伸手去捡,那剑却似长在地上分毫不动。
这时惠舍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我眼见熟人喜出望外,忙站起指着地上的云雨剑对惠舍说:“惠舍,先生你来的太好了,
我……这把剑使不了,突然还变得沉了,怎么也拿不起来。你看该怎么办啊?”
惠舍却并不理我,面无表情的说道:“小生虽只是修行四百年的小妖,但这剑毕竟是小生毒牙所化,怎的能和凡剑相提并论。
主人没有剑心,使不得小生的剑,便不再是小生主人了。这把剑小生当收回。”
说完惠舍只一挥手,那剑和他都一起消失了。我眼见急了,高声叫道:
“惠舍,你不能丢下我。我的剑,快还我的剑——”
我高声叫着,一下从梦中惊醒,也把周围人都吓醒了。
我眼见到惠舍闭合二目,翻着鼻子的脸,正惊奇的向我这看。
“主人你的剑被小生收起来了,就在口中。主人若要的,召之即来啊!”惠舍疑惑的答道。
“小陆你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对面的安晓怡关心的问我。
我冲他俩笑笑,表示自己没有问题,就像晓怡姐说的那样,只是做个噩梦,但是噩梦内容,我是不会给他们说的。
那把剑我不会用,那晚也不知是什么机缘让我将那剑召了出来,可是过了那一阵后就连提起那把剑的力气都没有。
最后那把剑还是惠舍进院将它收回自己口中,那时还有个小插曲,就是虹云一见到惠舍,或者说感知到惠舍气息的时候,便面如白纸般,
高声叫着“有妖怪啊!”,一头扎进化成枪杆的盼木里去。
好像亡灵极惧妖怪,仿佛他们是天然的克星一般。
我只能是靠近枪杆好生抚慰了虹云一番,那跟一根木棒说话的样子,怎生看得都觉得滑稽。
不过最后终于是说通了,虹云应该是接受了惠舍妖怪的身份,那枪杆也不再栗抖。
如果那夜我召出那剑又挥砍的状态不是巧合的话,我要怎样找回那个状态呢?
这是我现在该思考的事。
江心月说我没有心,而刚才梦中惠舍言语间也说我没有剑心,这“剑心”会否就是江心月提到的“心”呢?
我想大概是这样的。
这时就听“砰”的一声,穿一身红裙的姑娘凭空出现在安晓怡和祝余中间,将她俩都分别挤开了一些。
“对不住,对不住。两位姐妹。”红裙姑娘双手作揖的向祝余和安晓怡道歉说。
不知何时起,她仨竟然互相姐妹相称了。
是到晚上了吗?一直在车里坐着,我们都没留意外面时间变化,不过身为亡灵的虹云只有将晚时候才能从棺木中出来,看得时辰已经不早。
“啊呀,他好丑啊!”
能够出来的虹云肯定是放下了对妖怪的胆怯心理,但是当她正眼看到惠舍容貌时,不无惊呼道。
不想这一声惊呼竟伤害了惠舍那颗脆弱的玻璃心,他听得虹云这样说时,突然失声痛哭道:
“小生长的真的丑吗?连亡灵都嫌弃小生,呜呜呜……”
我忙安慰他说:“早说让你使个幻术了,你其实其他地方都不错,就是这个鼻子影响了。你把鼻子变好看点不就行了。”
这次惠舍倒是听劝,但还是极不情愿的用手抹下鼻子,那原来翻过来鼻孔朝天的鼻子变得正常了,他的容颜也立马帅气了不少。
“唉,终究是弄虚作假,小生何时能找到真爱呢?”变化过来的惠舍双手往膝盖一摊,十分沮丧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