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槐拿了期末复习资料,回了宿舍。
开门的那一瞬间,她有些庆幸。这时候没一个人在寝室,她终于不用再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坐在自己位置上,呆呆地发愣。
桌前墙壁处还牵着一条细小的麻绳,上面夹着很多彩色的小木头的小夹子,被夹子夹着的是一张张拍立得洗出来的照片。每一张,都是她穿着舞鞋在舞台上光芒四射的模样。
许槐伸手将夹子取下来,摩挲着相片的边缘,眼神有些难过。
时间不早了,许槐看了看桌上的小闹钟,十二点一过,她的室友可能也要陆陆续续回来了。她这时候不想见任何人,将平常的衣服和期末复习的资料塞进一个大包,许槐转身出门了。
身上的现金不多,林殳意并不是一个在金钱上苛刻的人,早上出门时,直接朝她手里塞了一张卡。
“既然是我林殳意的女人,在外面也不要那么寒碜!”
许槐脸上挂着嘲讽,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自己最厌恶的那种人。
拖着大包,她一个人走在炎热夏日的街头。
林殳意的钱,许槐固执地不想用。
她有些像个傻瓜,一个人在街上走着,从学校到庭景,开车至少也要一个半小时,走路,不知道究竟要走多久。
太阳没有因为路面上有个失意人就稍稍收敛自己的狂放,仍旧是将像是不要钱的热量统统扔给这一半的地球,让柏油马路变成巨大的烤盘,上面所有的一切,似乎都会渐渐变熟。
许槐走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她有两天没来看许舟云了,到病房的时候,许舟云还睡着。
看护像是认识她,在看见她的时候,主动离开了,将房间留给许槐。
许槐没忘记护士说是一个男人替她请来的看护,心头虽有疑惑,可眼下她更想好好跟许舟云在一起。就算是,只有她一个人自言自语也好。
见到眼前的中年男人,许槐才觉得踏实。
她将手里的大包放在地上,背上的衬衣早被浸湿了,被医院的空调一吹,让她觉得背心发凉。
许槐静静地看了还插着氧气管的病床上的人半晌,许舟云身上干干净净的,看得出来看护将他照顾得还不错,许槐稍稍放心。
她拉起许舟云一只没插着输液管的手,以前就是这只大手将她高高举过头顶,让年幼的她坐在他肩头,看见最精彩的表演。那时候,她觉得父亲是天下最无所不能的一个人,他的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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