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你看怎么样?”
我淡淡笑了笑,也端起茶杯轻轻抿一口之后,抬头望着宫绍平,淡淡道:“宫先生,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跟你们和解?”
宫绍平脸色一变,微皱着眉头定定望着我。
“秦先生,难道……你不愿意和解,还想跟我们宫家斗到底?”
我摇摇头:“不,和解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开的条件,怎么看都只对你有利而已。我没拿到任何利益,为什么要帮你把宫正荣弄出来?”
宫绍平眉头皱得更深了:“秦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刚才已经说了,我们宫家以后不会再找秦先生的麻烦,哪怕是任何小小的麻烦,难道这还不算对你有利吗?”
“呵呵,说得好像我很怕你们宫家来找麻烦一样。”
“你……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压根就没怕过你们,压根就不怕你们来找麻烦,而且宫正文和宫正荣已经试过了,但他们现在什么下场?你要不要再试试?”
宫绍平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盯着我,也没有继续往下说。
“咳。”一旁的夏薇似乎忍不住了,轻咳一声后,说道:“既然大家都坐下来了,还是好好谈谈吧。秦阳,宫先生这次来是真的诚心诚意想跟你和解,而且宫正文和宫正荣已经付出了一定代价,你确实没受什么损失,宫先生只是不想让宫正荣坐牢而已,你也不必再要求什么利益了。”
听到夏薇的话,我不由笑了笑:“夏总,我看不到他的诚意,只看到他一方面要求我把宫正荣弄出来,另一方面说他们不再追究以前的事,搞得好像我欠了宫家的,又好像我怕了他们宫家一样。
“他们只向我提条件,却没有任何付出,所以,很抱歉,这样的诚意和解方式我无法接受。”
说完,我平静地端起茶杯,自顾自地喝了一口。
其实我有句话没说,那就是我的损失比他们宫家还大。
我失去了夏薇。
在我刚刚鼓起勇气向她表白,刚刚吻了她的时候,并且她也刚刚接受我的时候,宫正荣的人来了。
如果不是那个吊毛,我又怎么会害夏薇陷入危险境地?何开成又怎么会怒气冲冲地跑到清迈来,强硬地让我离开夏薇。
宫正荣最多就是坐几年牢而已,算什么,我又不是没坐过。
但这些话我没说出来,因为在这种场合说了会尴尬,而且现在夏薇已经跟我分开了,再说这些纯属多余。
听到我的话之后,夏薇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无奈地望向宫绍平。
可能她觉得我的话有点道理,一方面要求对方做这个做那个,自己却什么都不用付出,只说以后不找对方麻烦了,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宫家未免也太过自以为是了,以为一句“不追究”,就让我感激涕零了吗?
简直笑话。
宫绍平微微眯着眼,定定看了我片刻后,冷声道:“看来,秦先生是真不怕我们宫家,这份胆量令人佩服。可秦先生有想过没有?不论正文还是正荣,他们做的事都是小打小闹而已,要认真起来的话,秦先生觉得自己会有几条命呢?”
他话音刚落,我不由皱起眉头,冷冷看着他。
身后突然响了两道清晰的“咔嚓”声。
紧接着,对面的夏薇、何开成及宫绍平脸色大变,他们身后的保镖也如临大敌般往前几步,护在他们周围。
很显然,听到宫绍平问我有几条命之后,阿越和老蔡拔枪了,刚才的“咔嚓”声就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气氛也一下子异常紧张,不单宫绍平脸色大变,就连他的保镖也显得十分紧张,甚至有些畏缩。
因为他们并没有枪。
泰国虽然是个合法持枪的国家,但不是每个人都能买枪的,得提供各种资料,并且不能有任何犯罪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