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结彻底散开,胸前那块布料松松垮垮翻出来盖住小腹,柳岸用两条线捆住周棉清的手腕。也是个蝴蝶结,无须用力就能逃脱,但周棉清两只胳膊乖巧地搭在腿上,丝毫没有想要挣扎的意思。
胸部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暖气干燥而柔和,围绕着粉嫩的乳尖,让它逐渐挺立。在上面的两条肋骨形状明显,柳岸怜惜地抚摸着v型的凸起,声音轻得宛若叹息,怕惊扰停在那里的蝴蝶:“怎么瘦这么多?”
周棉清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总不能说自己得了一种见不到柳岸就茶饭不思寝食难安的怪病,虽然症状的确很像。
用“太忙了”含糊过去,也不算假话。她颓废一阵后忽然想通些道理,见着小林第一句话就是“准备准备我要收购凤凰城”。
老板有斗志自然是好事,小林还是担心,两个极端殊途同归,但如果目的地就错了呢?
金主消失那么久,柳岸不闻不问,看起来跟平常状态无甚差别,只是不去上班。回归好的作息,整天就是遛狗做饭养养花草,跟丢了魂似的周棉清对比鲜明。
婊子无情。柳岸看起来也不像是会为了爱情要死要活的人。
有没有爱情可能都要打个问号。
收购其实并不难,郁山功成身退,但依旧是凤凰城的幕后老板,只要说通她那边。这么大笔现金流,公司不是拿不出来。另一个难题就是周棉清不想以公司的名义进行,而要坚持自己操作,对于个人来说这笔钱并不是小数目。
所以不能找郁山买,要找她要。
不知道那些纠葛的小林僵在原地,实在没忍住吐槽:“非亲非故的人家凭什么送你?”
周棉清:“就凭有亲有故。”
不复上一次见面意气风发的模样,此时桌对面的周棉清穿着件简单的T恤,头发扎成马尾,妆容也淡,跟素颜没有什么区别。她低头看着眼前的咖啡发呆,气质沉静冷清。
有点像高中生,但少了那时张牙舞爪的尖锐,成长总得磨平点人的戾气。用最合适的招式打败敌人会省很多力气,郁山见她这副打扮就猜到来意。
周棉清最后以母亲的遗物作为交换,那个母亲偷偷放在她床底下的盒子,用四位数的密码锁锁上,她没尝试打开过。郁山也没问里面有没有关于自己的东西,没怀疑物品的真实性,等周棉清把盒子交到手里,她就在那些合同上签下了名字。
“周小姐,劳烦你这么忙还大驾光临。”柳岸看出她的敷衍,不满地弯腰在锁骨下面留下个牙印,周围一圈不太规整的口红痕迹。
周棉清咛一声,手插进柳岸后脑勺发梢间,声音被扑在胸口的瘙痒弄得有些颤:“不要这么叫我。”
她不喜欢柳岸用那种不阴不阳的语气叫她周小姐或者老板,听起来好像能分出高低关系,即使有时候柳岸是在调情。调情也可以再甜蜜一点,比如叫她棉棉,不止在被操到快高潮求饶的时候。
“呀……”一个语气词也念得百转千回,柳岸勾起周棉清的下巴,笑意荡得风情万种。鼻尖对着鼻尖,她跪起身占领高处,唇瓣一开一合:“棉棉想听什么?”
最后一声吞进周棉清的口中。
她们的第二个吻,混乱的、毫无章法,牙齿磕到下嘴唇,舌头顶住上颌。柳岸没料到周棉清来得这么突然,吃痛地往后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