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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皇帝,鉴别臣子忠诚*(1 / 2)

(冰感物体)

洗着洗着,她悄悄调小水声,隔浴室门、走廊、隔他房间的门,就再无声响。

忽然他房间门响了下,他步子大,很快走到浴室,敲响。她一惊。

她把拖鞋脱下,光脚走回原位穿上,再啪嗒啪嗒走过来,打开门。

门缝里只有一条伸过来的毛巾,她看着毛巾,问,“你确定不一起洗澡哦?”

“你邀请的哦。”他学她,打开门,快速而用了巧力地关上,既防止热气出去又让风不会吹到她。

他开门前犹豫,是觉得游鸿钰这次说要一起洗澡准没好事。果然,他快洗完的时候,她跑到帆布袋里翻找,朝他举起了剃毛刀。

邱叙拉她到自己房间,坐在垫了毛巾的、自己的床边,

游鸿钰闪烁着格外精神的兴奋地分开他的腿膝盖,小心翼翼地给他刮毛,但是他羞赧地收合手掌。他是个很爱干净的人,也很自信于自己的爱干净。但被剃毛,带着一种挑战他爱不爱干净的感觉。游鸿钰非常作弊地先给自己剃掉了。这只坏狗!

她又开心得要死了,他又挣扎又羞耻又朝她分开腿的样子真的好乖,好可爱。

刮完毛毛丢掉后,他的几把也翘了,她手抚摸上去,怪轻车熟路的,他好笑:“不用碰,一会就会下去了。”

她忽然凑近,“现在有我了,还要这样吗?”

他又驳不过她了。

“来——”他把她抱过来,一边又没情欲地轻轻拍拍她的背。下巴换角度磨蹭她柔软脖颈、耳根,又滑到她脸颊,脸颊撞脸颊。

游鸿钰捏捏他的手指,“你挪一下,我把我上衣脱掉。”

“热?”他疑惑。

“不是······”她怎么去解释,解释自己想讨好他?

他忽然搂她更近,亲吻她耳垂到颧骨,咬了下她耳朵,藏不住他在喘,“这样就够了……”

她呆呆愣愣的,大脑像处理不过这些话。

过了一会,她都有点手臂发麻了,说,“脱得赤条条在床上,居然是拥抱。二十多岁像八十多岁。”

他呵呵笑,他不说话,他在等待。果然,她下一秒开始说,“我要对你强制爱了。”

她撩人看起来要么很势不可挡,要么就是很理所应当。

其实,游鸿钰的主动里天生带一种霸道的味道,霸道这个词,通常是用来形容一个孩子的。

“我猜你是一个小公主。”

她愣了下,然后欣欣然点点头,“皇冠必然是我的那种。”下巴翘起有点儿骄傲的弧度。在他眼里,她说话的神情就像谈论晚饭她一定要吃什么一样轻松。

却让他恍惚,恍惚不知现在是2023年的中国,还是中世纪的欧洲。

“那你是皇帝。”

只是不知道,可不可以做他的皇帝。

他伸手,摸摸她的下巴。很轻,所以她疑惑地看他,在听到这么说她时,她又骄傲地扬起下巴等他刮和摸,好像在赏赐他似得。他的温热手指顺势而下,抚摸她因为傲起下巴儿而微微绷起的后颈肌肉。偎抱得缱绻慕爱,手掌依依穿过她胳膊下,指腹慰荐地抚摸她的脊柱而滑落。

他发出一声长长的、长长的叹息,他声音浮上水面时带起地下重重的东西,“我的皇帝。”摸一个脊柱,他以前永远摸不到的抽象物质,那个抽象物质把她皮肉骨血全部粘起来。

拥有自信的人也不会知道自己拥有着什么。只是感觉他好像在迷恋着自己什么,很像那些还没说过两句话就和她表白的男同学。

但是他是邱叙。她嚅动嘴唇,抚循而起,在模糊的千禧年初,她的脸颊蹭他鬓角。

“你们很像。”她说。

他忽然又冷冷的,觉得好笑地,从胸腔发出一声嗤笑。肯定道,“那确实。”她没和他说“边途”姓甚名谁,但是她这么说,他忽然知道了。他知道那是谁了。

她的耳朵下垂,抬眼示好,“怎么了?”

“洁癖、节拍器、青春期看起来谁都瞧不起的烂性格······”他好笑地挑眉,“让我想想,还有什么。”

“我用节拍器是因为我学过钢琴,洁癖是因为······我妈妈就是个很爱干净的人。”游鸿钰愣了很久,才可以接受这些话。毕竟,边途才是那个她不远不近的同学和朋友,而邱叙呢。

“边途说,他用节拍器是因为助眠。”

邱叙发现什么很好玩的样子,他好像可以解释很多。但是他只是朝她扬了扬脸,示意他窗处书桌的节拍器。

她光裸着身体走过去,在正午的阳光里躯体发光发亮。但是这里层高,只有蓝天白云。

盒盖取下,按住金属尺片顶端,按下砣块上下调节,松开金属尺片顶端,咚、咚、咚······

“你这个很好听。”“玩”了几个节拍,放回透明盒盖,让节奏停留在三角塔里。她走过来,“他那种塑料撞膛的声音很重,无论什么节拍,那个音色就让人觉得焦躁。”

“嗯。”邱叙已经开始拉开被子了,给她盖上薄毯。

“纯盖被纯聊天啊,”游鸿钰非常震惊,看着天花板感慨,又恢复冷漠,“我只和我的闺蜜这么做。”

激将法对他没用。忽然就被掐住鼻子,她痛呜一声,他赶紧去揉了揉,然后被她咬一口,她还继续问,“一定要说普通话呢?”

这些每个人小习惯都太多。大家从不过问,大家都有礼貌,大家第一反应是理解。

“因为我觉得在重山待得不舒服,没什么归属感。”

她忽然认真地看他,虔心发问,“为什么呢?”

“···冬天湿冷,天总是灰蒙蒙的。重山人耿直、火辣。长一辈的讲话做事太直,大爷大妈总是在公交车上嘀咕个不停。虽然我家里很多人都是重山人,我爸爸也是,他们都喜欢住在重山。我哪哪都觉得待得不舒服,这里的钢琴班老师一开始还会不会教学生,我算学的快的人,对于那些乐感稍差的学生,他们只会严厉而死板地教育。饮食不习惯,让我很烦。”说完后,他又有些尴尬,或许觉得自己太负能量,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或许是向她展现了自己情绪细腻的一部分。

但游鸿钰只淡淡看着天花板,“我青春期也像你这样,一天想些有的没的。”

他被他冷笑话式的幽默惹得表情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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