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赵青山家里面可热闹了,总共七个外乡人,都跟昨天赵志江和刘涛被打有关,怎么处理他们,大家便议论起来。
赵青山的大姑父魏农吉,是城子坡镇机械厂东门路边上开旅馆的,见识比较广,各色人等也都认识一些。
“这些个混蛋,直接交给公安局,最少一个人也得判三年。”
然而赵青山却不赞同自己大姑父的意见,对方可能会判个故意伤害,然而自己这边的非法拘禁罪,也不小啊。
赵青山只是笑,而他的二姑夫崔洪汉呢,一个老实本分的农村庄稼汉,平时靠干点建筑赚点钱的人,则笑着对赵青山说道:“你爸没事就好,这伙人虽然坏,但是只要以后不这样了,我看也就算了。”
估计李喜凤他们听了这句话,心里不定得多感激崔洪汉呢。
赵青山身后站着一大帮人,李喜凤和“花生”他们要是敢说半个不字,这些人一拥而上,也能把他们给生吃了。
而且,这是哪儿,什么地方,李喜凤和“花生”毫不知情。
人在什么情况下最恐惧,就是在对自己的未来,对周围的环境和人都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最恐惧了。
估计,李喜凤这会儿也后悔了,自己招谁惹谁不好,非得招惹这么一个狠角色,连东区二毛的手下都不当回事,自己这个小民小户的,又算什么呢?
赵青山将李喜凤写好的材料拿在手里,点着头,说道:“哎呀,原来你还有四个同伙呢!”
“还有四个同伙,嘿,咱们一块抓过来去!”刘文东给兴奋的,这种场面他太喜欢了。
作为一个有严重暴力倾向的男生,刘文东整天幻想着在牟汶河那块儿抓到个乱挖沙的,然后打一架。可是呢,自打沿河的各村都贴了赵青山印发的告示之后呢,就没有几个敢到牟汶河里面挖沙的了,起码白天他们是不敢的。告示上面写得清楚,整段牟汶河里面的沙子,都被飞天公司给承包了,谁要是敢挖,是违法的,会坐牢的。
老百姓看了这个告示之后,除非是晚上偷着摸着到河里挖沙,大白天的肯定不敢去了。
对于说晚上的时候,村民们为了盖房子,偷着挖个一拖拉机两拖拉机的河沙,对于整个河流生态的破坏也不算严重,赵青山是不理会的。
赵青山回头看着刘文东摇了摇头,他已经将“花生”他们抓过来三个小时左右了,而李喜凤也被自己控制一个多小时了。
他倒是不害怕“花生”他们去派出所里面告自己,他们既然自称是混社会的,就很少会报警的。要是他们报了警,说是被别人给绑了,回去之后他们的朋友们可就要笑话死他们了。
但是,李喜凤报不报警可就真不好说了。
要是自己把他给吓住了,他不敢报警,要是没把他吓住,那他可真敢去。
自己不能再让他们在这里呆着了,时间久了,非法拘禁的罪过要是真按在了自己头上,那可就麻烦了。
当然了,李喜凤雇凶伤人也是罪,赵青山估计他应该不敢去报警。
以暴制暴的前提,是对方也有见不得光的事情,要不然被对方反咬一口,可就麻烦了。
“算了,既然主谋来了,其余的小猫小狗的不见少生气。既然,现在证据都已经在我手里了,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你心里应该清楚了!”赵青山将脚踏在李喜凤的肩膀上,大声呵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