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蛊虫一事绝不会那么容易就解决,周或走了大半的医馆也没问出个所以然。
之后他们再三商谈,决定采用弈清的建议,雇一艘大船走水路。
银钱是弈清花的,水师是弈清找的,路程是弈清负责的。
风铃儿托着腮百思不得其解。
究竟是什么样的刺激,才会让那个对外人一毛不拔的小气鬼这么大方。
既然已经决定好了,他们也不准备耽搁行程。风铃儿更是只要不让她骑马,怎么都行。
——
说是大船,其实也就比渔船大点比画舫小些,分上下两层,外围还有露台,可垂钓观景。
整艘船看着平淡无奇,内部是一如既往的奢靡。
东珠镶顶,兽皮为毯,锦被松软,雕花精致。
论享乐,没人能比得上弈清。
高山流水间,风铃儿和越茹灵肩并肩靠在船边钓鱼,也不是非要钓上来什么,就是想感受一下不用走路的惬意。
“会晕船吗?”越茹灵抖了抖鱼竿,问道。
风铃儿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不会。”
“这还是我头一次坐船呢。”越茹灵将刚甩进水里的钓饵提了上来,又扔下去。
风铃儿在一旁提醒:“师姐,钓鱼要有耐心。”
越茹灵把杆扔到一边,后仰躺在船面上:“好无聊啊。”
风铃儿满脸无奈:“这才刚过去小半个时辰。”
“才半个时辰?!我以为至少过去两个时辰了!”越茹灵泄气的侧过身拽了拽风铃儿的衣角:“师妹,同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吧。”
“你拿我当解闷的呢。”
“谁让你是我师妹呢。”越茹灵笑的一脸狡黠。
风铃儿无奈的将手里的鱼竿收起来放到一旁,想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该讲什么。
风铃儿的童年贫瘠的无从说起。
“风铃儿”的过去她一无所知。
她瞄见水面上掠过的鱼鹰,灵光一闪。
“师姐,你放过纸鸢吗?”
越茹灵点点头:“没,不过有一年我偷偷下山,那时正值春季,路边倒有不少卖的。可惜怕被师父发现,就没有买。”
风铃儿:“我也就年幼时放过一次,是最普通的样式,记得那天风很大,很容易就飞上去了,我拽着它跑了很久,线放的越来越长,风筝也越飞越高,最后甚至都快要看不见了。”
风铃儿停了停继续道:“我那时年纪小,手劲也小,风筝线蹦得紧紧的,怎么都拽不回来了。”
“风太大了,线在手里不停抖动着,就好像…”风铃儿皱着眉绞尽脑汁的想要形容出来,“它活过来了。”
风铃儿突然笑出声:“说起来,我还挺喜欢那个风筝的,手心都磨出血了,也不肯放手,可是后来线断了,风筝也飞远了。我那时还挺没出息的哭了呢。”
那只旧风筝是她某一年的生日礼物,做工很粗糙,路边十块钱一个都没人买的那种。
但却是她短暂生命里,难得的祝福。
“是不是挺没意思的?”风铃儿垂眉问道。
越茹灵微微蹙眉,心疼的覆盖住风铃儿撑在地上的手:“一个风筝算什么,师姐给你买五个十个,咱们放一个扔一个,就算都飞走了师姐都能给你捉回来。”
风铃儿被逗得笑着栽到在越茹灵身上:“好啊,到时候我教你放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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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只顺流而下,一路上风平浪静,越茹灵也逐渐习惯了枯燥乏味的水上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