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不和自己多说一句话,不多看自己一眼而耿耿在怀?
为什么看见她和连年熟稔友好地微笑,心里像是装了一根刺?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清冽的激流涌上了他的心口,迫使他正视自己的感觉,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感觉,欣喜而恐慌,心痛而张皇。
再也无法入睡,他觉得自己像是入魔一样,眼光不自觉的转向屏风后面,就那样一步一步走向了床边--------
喜乐衣料铺子的后院里,有人愁眉不展,有人焦躁失魂。
"娘,你快想想办法求公子收回成命不要把我发回北燕-------"昙花一张艳丽的面容上蛮是绝望。
惠娘看着她叹了口气劝到,"昙花,何必呢,公子的心思你还不明白吗?"
"可这么几年公子的衣物鞋袜哪一样不是我亲手准备的,他对我的不同的倚重难道娘就看不出来吗?"
昙花不甘心地低语到,她不明白为何公子一张毫无缘由的口信儿就将她送到与他相隔千里之外的地方。
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惠娘看着女儿歇斯底里的模样实在不忍心戳破这层窗户纸让她难堪,可照这样下去她若是依旧执迷不悟只会连累了性命。
"昙花,你对公子就死了心吧!"
昙花像是不认识惠娘一样睁着眼睛看着她,忽然发疯一样地嚷道,"不,不可能-------"
转身她冲出门朝着最后面那栋小楼的二楼跑去,惠娘一见心到坏了赶紧追去。
二楼的房间里依旧亮着烛火,琥珀扮演的公子"苏夜"正在桌边躬身站立着,桌前坐着饮茶的是苏夜扮演的"秦佑"。
两人都听闻了奔上楼来一前一后的脚步声,顿时面色一变。
"公子,应该是昙花和惠娘。"琥珀安抚道,话音刚落,门就被推开,昙花一把跪倒在琥珀的面前,"公子,把奴婢留在您身边吧-------"
公子苏夜扮演的"秦佑"一直冷眼旁观。
直到昙花转过脸来看他,这才发现房中竟然还有一个黑衣人,寂静无声地坐在那里,没有发出一丝气息,像个隐形人一样。
她呆呆望着他又看看琥珀,忽然有些疑惑了,为什么"公子"站着他坐着,而且看上去"公子"对这个黑衣人貌似十分恭敬。
"昙花。"惠娘像是试探地看着"秦佑"又看看假的苏夜。
有了惠娘的提醒,昙花此刻这才明白其中端倪双瞳散漫,花容尽退了颜色,如同残暮的夕阳。
真正的公子苏夜占了一起,一身黑衣凌然,冷漠嘲讽地看着她,"连自己的主子都认不齐全你还有什么资格伺候我身边。"
哪冰冷泠冽如同穿过乌云的光芒,两颊迅速消退了血色,颤抖地唤道,"公子,奴婢本就是为伺候公子而生的,只要能随侍公子奴婢就是-------"
面对她的痴念,苏夜恼意顿起,双眸中盛炽凌厉的光,俊美绝伦的面目上乌云密布,毫无犹豫或是怜惜,云袖微动。
惠娘心下大骇,看着昙花还不知死活地奢望着请求着赶忙赶上前来期望能救她一命。
她们虽只是名义上的母女,但也相依多年,情分总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