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起掌落击在莫子木的脖子上。
莫子木眼前一黑,倒在ivan的怀里,sticks连滚带爬逃到了一边,一脸惊骇地捂著脖子。
容清一杯接著一杯地喝酒,林林打开门的时候,屋内一阵酒气,他打开了窗子,走到容清的面前,道:「你在看什麽图纸,丹尼尔?」
「珊瑚岛上的别墅。」
林林看了一下别墅,道:「很大,为什麽每间房子都用电子门?」
容清将酒杯放下,微笑了一下,道:「不好吗?林林,那不更安全?」
「这不像是人住的房子,阿清,这是监狱,你想造监狱吗?」他抱住容清的头,容清很自然地靠在他的身上,道:「也许我想造一座可以囚爱的房子。」
「嗯。」
「你能理解?林林。」
「人有的时候总是在爱与怀疑当中来来往往,缺乏安全感,就像当年我不该因为你与我断了联系,便怀疑我们的感情,怀疑自己的信仰。」
容清苦笑了一下,道:「那个时候,我正在努力通过克鲁斯家族的考核,要麽活著做个有名有姓的贵族,要麽无名无姓地死去。」
「你成功了。」
「林林,我真想回到过去,回到我们曾经待过的寄宿学校,回到我们的纯真年代。」
「你一直没说过那是个什麽地方,克鲁斯家族要你在那里有所表现,想必他们很看重那个地方。」
容清微微一笑,深刻的五官摆出了一种讥笑,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淡淡地道:「另一所寄宿学校。」容清似乎对这个问题不愿深谈,便转移话题道:「那麽,林林,你也想过囚禁爱吗?」
「爱是囚不住的……」林林笑道:「你应该放爱自由!」
容清看著他,微微一笑,问道:「林林,像我对你这样?」
「你……喜欢上别人了吗?」林林抬起手揉了一下他的头发。
「如果我说是的,你会不高兴吗?」
「上帝给人唯一的权力就是选择,我已经选择了陪伴上帝。」
「也许是吧,我想……我想,我喜欢他的,我是喜欢他的,林林。」
「他喜欢你吗?」
「曾经是吧……。」容清坐直了身体,又向後靠去,他伸手拿过了酒杯,看著杯中殷红的酒,将它一饮而尽,口中充满了苦涩。
他可以静静地看著林林,看著林林追求他想要的东西,他相信他如果有爱,那就应该是对林林的这种方式,让他做自己喜爱的事情,哪怕这种喜爱是以牺牲他自己的感觉为代价的。
而seven呢,他就像他心尖的一根刺,不能动,一动就会痛,也不愿意去拔,因为一拔,他似乎就会死亡。他从不相信这是种感情,只认为是一种诱惑,因此在下意识里不让那根刺扎得更深。等他再看到林林,他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可以让林林离开,却不能让seven离开。
「想要告解吗?阿清。」林林温和地问。
「这次不,不,林林。」容清站了起来,看著外面的月色,他再次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容清没有告诉过林林,他很久之前就不再告解了,把心灵最深处的秘密说出口,那不安全。
而要得到谁,获取什麽,靠的绝对不是祈祷。
「醒了吗?嗯?」ivan隔著衬衣揉搓著莫子木的乳尖。
莫子木深深吸了一口气,再不情愿也只好睁开了眼睛,ivan那很酷的五官就在眼前,他银灰色的眸子闪著冷冷的光,仿佛在讥笑他。
「你想骂,还是想打?」莫子木冷冷地道。
ivan笑了笑,道:「首先是夸你,截拳道玩得不错。」
「你讽刺我。」
「不,不,brublee说过截拳道的精义就在於式不拘形,你用嘴巴也能咬得sticks魂飞魄散,真的是非常了不起。」
莫子木将头转过一边,ivan笑道:「另外,你哭了麽?」
莫子木微垂眼帘不答,ivan微笑道:「你是傻瓜吗?」
「……」
「还是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