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捂了帕子,“咳,咳……”
承泽轻轻给她拍背,也笑,“看把你给乐的。还不都是为了你。”
青蔓略缓了咳,拨开他的手,“都缠了多少日子了,老太太那主意是能随意改的么?你偏不听!如今可知道了?大正月里的,别再去惹气了,今儿是罚跪,说不准明儿急了,又是一顿皮肉苦。”
“呵呵,不去了。”承泽说着从床里拖了个软垫过来,头枕了双臂也舒舒服服地靠了,“再也不用去喽!”
看他眯了眼,一副从前促狭玩闹时的坏小子样儿,青蔓笑着拍了他一记,“这是又得意什么呢?”
“我是在合计啊,”承泽笑道,“这谢媒酒可摆在哪儿好呢?再到了正日子,我究竟该算是娘家啊还是婆家呢?”
青蔓心猛一紧,脑子却忽地浑了,似没听明白,又似不能信,“嗯?”
看她懵懂,他越乐了,“呵呵,老太太应下我了!出了正月就寻那老秦家来商议,过聘、成礼,左不过就是这半年的事儿!”
“什么?!”
“如何?这桩事我办得可好?我想着啊到时候……”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真如惊天炸雷一般,只觉头嗡地一声,他的声音便缥缈远去,整个人僵直,半天没有气息……
怎么会?怎么会……事情怎会如此生变?!是老太太做主给她拨了姨娘的月钱,还特地遣了徐妈妈来听她的意思,虽说并未过了明面儿,却已如有了聘!这般做定的事怎能说变就变!
虚病的人一身冷汗,通体冰凉,双手紧紧攥了床褥,狠命平息着抖,努力在一团乱麻中寻出一个前因后果的头绪来……
这背后的一切他并不知晓,老太太不与他明说,她知道是顾及他此刻心急气盛,怕逼得紧越拗了性子,遂她也不曾在他面前提一个字,只想着不离便好,日子久了他早晚明白。可怎料他自己还受着罚竟是早早起了打发她的心!不单是说到了岁数出府,竟是已经给她物色了婆家,兴致勃勃要亲自给她做媒,去求老太太成全!
他这般薄情,她听了本是气,也恨,可转念想,老太太拿定了的主意何时反悔过!更况,如今他可不似从前,样样儿在老太太眼里都是好的、说一句什么都仔细听着,这一场闹,罚得他多少日子头都不敢抬。如今刚消停了些时候儿,又起这不着边儿的糊涂想头,老太太定会驳了他,说不准动了怒还因此将收房的事挑明,让她过了明路。遂她心极定,在他讨她的意思时,根本也没留意说的是哪里的婆家,甚而还逞强了一句“全由爷和老太太做主。”,想着留下这女儿矜持,也好与他日后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