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闻坐在位子上,拿着筷子的左手轻轻地颤。
老板搬完啤酒回来,注意到他的手,惊讶道:“小兄弟,你手怎么了?帕金森?”
“磕麻筋了。”梁闻抬头,扯出一个扭曲的苦笑,放下筷子甩了甩手,“尿急,您店里有卫生间吗?”
“哦,有是有。”老板指指楼上,“不过我弟可能在用,你上去看看,要有人你可以去对面的公厕。”
“好。”梁闻从凳子上下来,转身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谢谢了。”
餐厅的面积小,楼梯更窄,梁闻踩着木质楼梯上去,楼梯陡峭,边角还堆着食材。
阁楼只有一个旧沙发和一道木门。
他走到门外停下,听里面断断续续的水声,轻轻把头靠在磨砂玻璃上。
里面的水声很快停了,关粤的声音朦朦胧胧,“谁在外面?”
梁闻喉咙突然痛得要命,生生把粗粝吞下去,说:“我。”
里面静了静,然后关粤说:“你去用对面的洗手间吧,这不方便。”
梁闻抠着门锁,“你先把门打开。”
“不方便。”
磨砂玻璃对面的人影似乎在穿衣服,梁闻从抠门变成了捶门,声音越来越大,压着嗓子道:“让你开门。妈的,开门。”
他锤的手痛,连带着半条胳膊抖得更厉害,疼到表情扭曲时,门终于打开,温热的蒸汽扑出来,关粤却冷着脸,“你…”
话音未落,梁闻忽然将他推进去,关粤猝不及防,门锁却已经被梁闻反手扣上。
“你到底要干什么!”
梁闻咬牙,“干你。”
瓷砖湿滑,关粤被梁闻压在墙上,双手用毛巾绑了起来。他当然打得过梁闻,但是浴室狭窄,真打起来没轻没重,关粤怕会伤到梁闻。
他还是想让梁闻冷静,梁闻却不管不顾地扯掉他的运动裤,扒开他屁股张嘴就舔。
“起来!有病吧你恶不恶心!”关粤觉得强奸犯都没这么变态的,梁闻却不管,随便他骂,舌尖在那个紧闭的穴眼卖力戳刺,手还捞到前面握住他的阴茎。
前后夹击,关粤忍不住闷哼一声,又想起自己身在何处,只好咬住自己的胳膊。
梁闻把关粤屁眼的褶皱舔开,舌头模拟着性交的姿势钻进去,又深吸一口,吸得关粤膝弯一软,险些跌下去,梁闻顺势钻得更深,边舔边撸他前面,很快关粤前面硬了,后面也被舔得松软,梁闻跪在地上,用力将关粤拉下去,让他倒在自己怀里,然后又去含他的鸡巴。
关粤要疯了,后背都是水,湿得难受,梁闻毛茸茸的脑袋还埋头在他腿间,从蛋舔到顶端,舌尖不断地刺激尿孔。关粤仰着头,死死咬住嘴唇才没让呻吟溢出,梁闻就像条饿了八百年的野狗,把整根阴茎都吞了进去,鼻尖在阴毛里拱着,漂亮的脸变得魔怔又凶恶。
“梁闻,啊…”关粤剧烈喘息着,身体不由自主的迎合,去插梁闻的嘴。
几分钟后,他急促地倒吸口气,下体抖了抖,数股浓精喷在了梁闻的喉咙里。
梁闻被呛得咳嗽一声,眼角泛红,但很快又缓过来,说着和脸很不相配的话:“你爽完了,该我了。”
随后他一把将关粤提起来,把他扔到水槽前,架起他一条腿,直接一插到底。
关粤痛得表情扭曲,伸手推他:“滚…”
“你又让我滚,”梁闻掐着他的腰,死死压在他身上,阴茎剧烈地挺动,“嫌我没工作,我滚,现在…我他妈赚钱了,你凭什么还让我滚!”
关粤想破口大骂,张嘴却泄出呻吟,只能捂着嘴吞回去,红着眼睛怒视。
可他越这样梁闻越兴奋,望着镜子里关粤恼怒的表情,鸡巴一下一下操得更深,看他从愤怒变得痛苦,痛苦中有夹杂着迷乱,内心忽然有种自虐般得快感。
“你凭什么嫌弃我…”梁闻把头抵在他背上,用他的皮肉磨牙,“就算我真是鸭,那又怎么样……”
他掐着关粤的屁股,用力干着他流水的屁眼,“你不是一样爽吗,嗯?”
高潮的时候你不也抱着我,不停地说喜欢我吗。
有水滴落在背上,关粤抖了一下,是梁闻在哭。
“……算了。”
关粤无力地闭上眼,身体陡得松懈,有种破罐破摔的意味,背后梁闻依旧噗嗤噗嗤的插着,伸手去掐他的乳头,攥着他的奶子,又爽又委屈,边哭边骂:“看着我,你自己又是什么好东西……哪儿找的傻逼男人,狗熊一样,你他妈不是不做0么…”
关粤听他越说越扯,终于受不了,抄起洗手液照着他脑袋狠敲过去,“你他妈……没完了,操……那是我亲哥!”
“是你亲哥又…”梁闻面色狰狞,狞到一半,忽然愣了愣,脑袋凑到关粤肩头:“老婆,你刚说什么?”
“傻逼。”
关粤把他推开,粗喘着吻住他的嘴,边吻边将他推到马桶盖上,一屁股坐上去。
“快点搞完。”他咬开手腕上的毛巾,掐住梁闻的脸,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再废话就换老子干你。”
为了拍打戏,梁闻近期体能提高不少,之前骑乘时做到后面还要靠关粤自己动,现在已经颠得像小马达一样,鸡巴抵在关粤的屁眼里不断耸动。关粤被干得发麻,低头咬住他的耳朵,梁闻又痛又爽,感觉到关粤的舌头在耳朵里钻,下面更加兴奋,操得酣畅淋漓。
最后,他射在关粤胸前,两个人抱在一起,累得几乎虚脱。
“起来。”关粤喘着粗气,想梁闻从身上踢下去,梁闻却不肯动,脑袋埋在他胸口乱舔,把自己射的都舔了个干净。
“你胸又大了。”他嘬着关粤的乳头,抬头时“啵”的一声,关粤有些别扭地别开脸。
梁闻嘿嘿乐,又小声问:“下面那个真是你哥?亲的?”
关粤瞥他一眼,“不然你去看看他身份证?”
“那倒不用。”梁闻乖巧道。顿了一会儿又问:“那他也姓关吧,他叫什么啊?”
“……你自己去问。”关粤把他推开,站起来去穿衣服,衣服都被水浸湿了,黏在身上乱七八糟的。
梁闻这才觉得不好意思,问怎么办。
“你他妈之前想什么了?”
关粤骂了一句,轻轻拧开卫生间的门。楼下似乎又来了些客人,他哥放了电视剧,声音大概掩盖了刚才的动静。
关粤放了心,转身在沙发上捡了两件没洗的脏衣服凑合换上,又勾手指叫梁闻过去,让他也换了一身。
这明显是关粤他哥的衣服,梁闻穿着松松垮垮,感觉有被打击到。
“你哥怎么这么大块,他以前真是程序员吗?没有动物园的人抓他?”梁闻顺着楼梯往下看,正好能看到老板宽厚伟岸的肩膀。
“你有完没完?”关粤踹他一脚,“再胡说八道我真揍你了。”
“开个玩笑嘛。”梁闻嬉笑着凑过来,小媳妇似的靠在他肩上,“怎么说,给我引荐引荐大舅子?”
关粤脸上难得显出一丝窘迫,“不行。”
“为什么?”梁闻不满道:“我需要个名分。”
“你需要个脑子。”关粤道:“不说还能遮过去,一说傻逼都能猜出来我们刚才在楼上干什么。”
但关粤还是架不住梁闻的软磨硬泡,等楼下客人少了,悄悄领着梁闻下了楼。
关东吓了一跳,说小兄弟你还在啊,我以为你逃单了。
梁闻立刻摆手说不能,大哥你烤的串这么正宗,我还没吃够呢。
此话深得大舅子心,关东憨笑几声,让他坐下继续吃,他再请他两串。
“你还别说,咱俩真挺有缘的,”关东看着梁闻,指指他的毛衣,“你这衣服我也有一件,咱俩品味都一样。”
“啊,是……”梁闻尬笑。
关粤收拾完旁边的桌子,黑着脸过来,“那就是你的衣服。”
“啊。”关东愣了愣,看看梁闻又看看他弟,“那他为啥穿我的衣服?”
“……刚才浇湿了。”
“啊?”
“啧,别问了。”关粤很烦躁,“我们认识。”
“什么?你们认识?!”
“不只认识,”梁闻立刻补充,“大哥,我俩在谈恋爱。”
“什么?你俩在谈恋爱?!”
“靠。”关粤受不了了,把擦布一扔,“你复读机啊,不会说点别的?”
“不是…”关东挠挠耳朵,把关粤拉到一边,低声问:“你不说你跟那个小孩儿早分手了吗?”
“……这是另一个。”
“这么快就又找一个?”关东对男同的匹配速度有了新的认识,回头再仔细端详梁闻,才发现这小兄弟长得这么周正。
“大帅哥啊。”关东咋舌,又说:“这个可比之前那些小娘炮看着精神多了,你换口味啦?”
“不是。”关粤隔着桌子,对上梁闻亮晶晶的眼神,无奈地叹口气,“烦,别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