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出去也违了规矩,待她回来绝不可轻饶了她,该好生的罚她一罚,免得她日后越发恃宠而骄。
至于如何罚她,文帝想了想,忽得了个主意,就罚她好生伺候自己一宿吧!这么想着,文帝便觉有些燥意上涌,文帝压了压觉得口渴,拿起炕桌上的茶,刚吃了一口,陈二喜蹬蹬的跑进来,到跟前把城门官儿话回了。
文帝那刚涌上的燥意,嗖一下就下去了,手里的茶盏啪一声放在炕桌上,沉着脸问陈二喜,:“当真吗?”
陈二喜头都不敢抬只道:“四个城门官儿都这般说,莫说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内都没见着人出城,姑娘根本就没往城门去。”
文帝道:“把两个婆子带进来。”
孙婆子跟周婆子从刚才就一直在外头跪着呢,可都有把子年纪了,又是大雪天儿,这一跪跪这么大半天,腿都跪木了,这会儿一说让两人进去,两人起了半天愣是没站起来,两个侍卫不耐,一人拽着一个拖了进去。
到了文帝跟前哪敢抬头,趴在地上,身子都哆嗦成了一个,文帝的声儿倒是缓了下来:“你二人莫怕,只把首尾说清楚,果真跟你们不相干还罢了,却……”说道这里,声儿陡然冷了八度:“却,不可打谎,若有一字虚言便是欺君大罪,莫说你们这条命,便是你们的九族,也别想留一条活口,可听明白了吗?”
孙婆子跟周婆子两人忙磕头,连声应着,文帝才道:“朕且问你们,姑娘平日可常出去走动?”
周婆子刚来两天,怎知道过往之事儿,不过瞧三娘男装扮的那般自在,想是常出去走动的,只这些毕竟不是自己亲眼所见,不好妄言,故此只瞧着孙婆子。
孙婆子倒是伺候的三娘长些,却常日在灶房里头,虽知道她出去过几趟,底细的也不知,更怕这事儿祸及自身,便把赵婆子招了出来。
半盏茶的功夫,莫说赵婆子,原先在前门大街伺候的人,一个不落都带了来,齐刷刷跪在院子里。
文帝召了赵婆子进来问话,赵婆子一听万岁爷问三娘出去的事儿,脑袋嗡了一下,身子晃了几晃,好悬没晕过去,哪想自己这走了走了,还没逃过去这一难,虽怕的要死,赵婆子倒也知道,有些事儿不当说的死也不能说,真说了,想死都不容易,这头一桩就是三娘跟安亲王来往的事儿。
想到此,赵婆子便隐下此事,战战兢兢的道:“万岁爷不常来,姑娘闷的狠了,就说要出去走走,老奴也曾拦着姑娘说,妇道人家不好出去走动,可姑娘只是不听,让守财去街上买了两套男人穿的衣裳,扮成男人模样儿,跟守财出去了,却未走远,只在前门大街逛会子就回来了,统共也只出去了三趟,再往后,姑娘便搬到了这边儿,老奴便不知了。”
又问了原先看门赶车的,也都一样说辞,文帝却道:“姑娘才多大,知道什么,便你们拦不住她,难道也不知道往上回一声儿,可见你们这差事当得不经心,与我拖下去,打二十板子。”
侍卫上来拖了下去,不大会儿只听院里噼里啪啦的板子伴着就是鬼哭狼嚎,听的人直起鸡皮疙瘩,陈二喜却暗道,活该,二十板子都便宜这几个了,依着自己打死都不冤,连个人都看不住,活着有什么用。
忽听文帝道:“二喜你去把兵马司的指挥使给朕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