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切磋交流会结束的第二天,聂昔按原订计划回到了自己的家。他的家就在祥原市西面的聂家庄,离祥原市区大约六十里路,因为坐车不太方便,聂昔一般骑自行车回家。
聂家庄是一个小山村,鼎盛的时候全村也有十几户人家,但随着经济的发展,大部分人家都已经搬迁走了,有的迁到了平原处的村庄,有的甚至搬迁到了城里。现在仍在聂家庄住的除了聂昔外,就只剩下秋二叔家了。
秋二叔家与聂昔家相距不远,两家所住的地方都靠近山脚,周围地势较为平坦。
聂昔从村外进来的时候,先要经过秋二叔家。此时秋二叔和秋二婶正坐在自家的大门口,逗着自己的小孙子,他们的儿子和儿媳妇都到城里打工去了,把孩子留给他们照看。看见聂昔走过来,老两口很高兴地跟他打着招呼。聂昔也高兴地停下自行车,和他们聊了起来。那小孩名叫秋培宁,是聂昔帮着起的名字,快要五岁了,跟聂昔很是亲热。
聂昔回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秋二叔知道他家里已经挺长时间没有生火做饭了,就留他在自己家里吃了午饭。吃饭的时候,秋二叔、秋二婶告诉他现在山上有很多杏子已经成熟,建议他上山多采些杏核攒起来好去换钱。
因为这是聂昔的主要生活来源,所以他自然很高兴地接受了两位老人的建议。
第二天一早,聂昔就进山了,身上还带着自己酿制储藏的土酒和前一天准备好的干粮。
这座山当地人叫它济原山,从东南至西北绵延数十里,靠近聂家庄这边的山上有很多果树,聂昔曾听秋二叔介绍过,这些果树有不少是人们专门上去种植的,尤其是那些杏树,站在山坡上看过去密密匝匝的,几乎望不到边。过去每当杏子熟的时候,有不少人过来采集,不过最近这些年,过来的人越来越少,这些杏子现在几乎成了聂昔的私人物品。
聂昔到达山上时,太阳刚刚升起。其时,暖日当暄,草木蒸腾,发出阵阵清香。他精神一振,选了片杏林,开始干起活来。
对聂昔来说,采集杏子的工作主要就是把果肉除下来,晒成杏干,然后把杏干和杏核分别装在袋子里,再沿着山路扛回去,将来再运到城里卖出去即可。因为他很小的时候就随祖父干这些活,所以现在干起来自然是驾轻就熟。
将近中午的时候,聂昔停下手里的活,在山坡上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来,拿出干粮和土酒,边吃边喝。山上的空气很是清新,他呼吸着这里的空气,再吃喝着自己带来的东西,心情颇感畅快。
“好酒!”就在聂昔吃喝的时候,一个男子的声音忽然在他的耳边想了起来。
聂昔心里很是惊讶,他练功多年,耳音很灵,这人什么时候过来的,他居然没有发现。惊讶之余,他连忙用目光左右搜寻。
“不用找了,我已到了你的对面。”当聂昔刚把目光转向右侧时,那人的说话声再次传来。他连忙把头转过来。让他更为惊讶的是,来人竟然是前天下午他在鸿光武校门口看见的那位摆地摊的老先生,那个超级大鼻头给他的印象极为深刻。他知道此人必定不同一般,连忙抱拳道:“原来是前辈,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那老先生摆摆手,笑道:“不用客气,我老头子姓季名晨烟,随便你怎么称呼吧。”边说边用右手食指在空中比划着写出自己说的那几个字。
聂昔有一种很奇异的感觉,那老先生比划出的那几个字就如真的写在实物上的一般,他看得清清楚楚,心中一动,暗忖道:“这位老先生会不会是期末考试时翻动我笔记的那位‘奇人异士’?嗯,估计应该差不多。”一想到这里,他连忙再次抱拳道:“前几天的考试,多谢前辈关照了!”
季晨烟一脸愕然,问道:“什么考试?什么关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