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练武之人,到了这个人程度走路没有声响很正常,相反要是刻意发出声音那不是没事找事嘛,至于虎儿,一直都可以走路保持不发声音,只是主公你没发现而已!”典韦打着哈哈的说道,“主公,你来干嘛,莫不是给某带了几坛你新出的好酒?”
这话一出,使得孔墨再次翻了翻白眼,典韦这货一天就惦记着他提纯酿制的美酒,不过说来,他每次试验出来的新式酒也只能先给典韦尝试一番,万一那味调理没放好,那可是要死人的,酒里面,像什么蛇胆,钩吻,藜芦之类的东西都是多多少少带毒的,典韦喝了还行,凭借那副比吕布还变态的体质,最多也就是拉拉稀吧,但要是一般人喝了,估计半条命也就没有了。
不得不说典韦对酒这个东西有说不出的癖好,不管被孔墨坑了几次,还是乐此不疲,而且,每次喝完之后,都还乐呵呵的笑道,还有吗,整的孔墨都以为他调制出来的是美酒,结果自己那么一喝,才特么知道,整一个毒酒了得,真叫作,人在茅房,心在骂娘。
“酒是没有带来的,不过你可以跟我回奉高喝酒,待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老典你快待不住了吧。”孔墨摇了摇头道,此番只是带徐庶和郭嘉前来见识一番太史慈的厉害,谁还会带一些瓶瓶罐罐。
“啥?主公,你的意思说,某和子义可以回去,不用在驻守在这个破地方了?”莽汉一般的张典韦也有细腻的地方,扯着大嗓门惊喜的叫道。
“我说,老典,你能别这么大声叫唤嘛,耳膜都快给你震破了。”孔墨挠了挠耳朵说道,“这个地方,已经没有驻守的必要了,夏侯惇率领五千精兵前来偷袭,被你们尽数剿灭,算是给了曹操一个当头棒喝,料他也没胆子再来撩我们泰山郡的胡须。”
事实正是如此,从泗水楼出来的曹操,发现孔墨三人已经不在酒楼里,就知道三人肯定去了泗水县外,于是良人朝着相反的方向出了城,这个方向正是夏侯惇之前驻扎的地方,虽然五千精兵全军覆没,但营地里还是有少许的后勤兵,两人逃跑而回,带领着残部准备狼狈的逃回山阳郡。
而在此时,正好遇见曹操,与太史慈相同的惊讶,夏侯惇也没想到自家主公曹操会前来督战,不同的却是惊讶之后的羞愧,当初夸下海口,五千精兵破敌,现在却落得个大败而归,不但全军覆没,就连自己也成为一名半残之人。
“主公,元让来世再为您效劳!”这一刻的夏侯惇并没有用同宗的情谊来说服曹操原谅自己,而是掏出神兵燕雀刀,抵住了自己的咽喉,完全是视死如归,不由分说的就想抹脖子倒在曹操面前,以祭这次的惨败。
曹操看到夏侯惇这个样子直接吓到了,也不管心里是如何的心疼那五千精兵,赶忙的拉住夏侯惇的右臂,一脸深情的看着夏侯惇,道,“元让啊,这次是吾的错,不该觊觎泰山郡,让你落得如此下场,是吾的错啊!”
这个时候,戏志才心知自己该出来打个圆场了,站出来道,“元让将军,此次是志才的错,错在低估了泰山郡的实力,导致你此次失利,而元让将军不但没过,反而功劳深厚,这一战,完全探得了泰山郡的实力,这只眼睛,是我志才欠你的。”
说完,几人就开始分析起这一战的情报,这一番分析,就让曹操和戏志才面面相觑,一脸的苦笑,然后第一时间就停止了原本的泰山攻略计划,他们发现,其实先把兖州其他郡县纳入自己势力范围内其实也蛮好的,没有绝对实力之前,曹操绝对不会再去打泰山的注意,因为太危险了。
……
天亮了,旭日东升,万物初醒,虽晨雾弥漫,但空气却是格外的令人清醒。
“主公,这次我们收获了一千多匹良马,不知主公会如何分配…!”在路上,太史慈忽然找上孔墨说道。
“怎么,子义,看上了这一千余匹战马?”孔墨似笑非笑的盯着太史慈说道。
太史慈也不准卖关子,直话直说道,“主公,子义想用此次的战功换取那一千余匹良马!”
结果这话一出,孔墨却是摇了摇头。
见孔墨似乎是拒绝了,这令得太史慈情绪有点低落,但没有丝毫的怨念,甚至还有点自责,他开口就是索要一千余匹良马,确实是有点狮子大开口了。
不怪太史慈会有如此想法,如今稍好点的战马在市场上就能抵半头牛的价格,而普通人家想购置一头牛,起码就得用上几年的积蓄,换算下来,一千余匹良马,其价值,值万金亦不过分。
“哈哈哈,子义,你想什么呢,居然想用战功换良马!”孔墨前半句算是让太史慈彻底落出了失望的表情,但后半句就让太史慈脸上复苏了生机。
“战功是你子义的,良马也是你子义的,这本就是你缴获的物资,自然得归你分配,为何还要来我这儿换取,我可找不出一千匹良马给你哟。”
笑语落下,太史慈就是躬身抱拳道,“子义这一生愿提三尺之剑,为主公立不世之功!”
“嗯…子义之义,我早已肚名,这辈子能遇上你子义,是我孔墨的荣幸,那。”孔墨一脸笑意的扶着太史慈起身说道,“那一千余匹良马,子义你准备如何分配,我看原先的那只曹军部队就不错,若是说降他们加入我们泰山郡,能省去不少训练的功夫。”
“子义正有此意,但是…”
“但是曹军部队都是硬骨头,不好啃对吧!”孔墨笑了笑道。
“嗯,除去战损,此次一共抓了三千余名战俘,其中的一千多名步弓卫还好一点,大多都选择了投靠我们,只有少许将士还在硬撑着,不过也在松动了,但就是这支原先的精骑,无一人选择投降,脸色十分坚毅,大有宁死不屈之意。”太史慈点了点头,无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