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泗水县的部队是不能撤掉的,一来泗水县是个重要的地理位置,始终需要兵力去维护,二来旁边始终住着一个曹操,指不定那根筋不对,就是想染指泰山郡。
其次还有一个地方,那就是历城关,虽说河北袁绍刚拿下冀州不会这么快向外扩张,但是道理和曹操一样,万一抽风了就是要搞事情,也需要防患于未然。
“驻守历城关这个重担,我准备交给元俭你的新北军,没问题吧。”指着简制地图上的某处地方,孔墨看着廖化说道。
“没问题,只是…”廖化先是抱拳严阵以待的回道,然后脸上就是浮现出了一丝难色。
“怎么,担心历城属于济阳郡,那边的太守不让你驻守?不用担心,你只管去,那边的太守保管非常乐意你的到来。”孔墨露出了笑意,知道廖化心中的疑虑,不过具体原因他没有细说,这里面设计到了一笔还不能透露的交易。
“诺,属下定保历城关不失!”没了疑虑,廖化恭敬一礼接下了驻守任务。
泰山郡的两支部队都有了任务,最后一支御北军,孔墨当然不会落下,看向张颌说道,“至于儁义你的御北军暂时先留在奉高,熟悉泰山地形,争取把河北精兵训练成一支平原与山地作战皆是精锐的虎”
“诺!”张颌亦是恭敬的答道。
“嗯!”孔墨点了点头,对于张颌率领的御北军,他是很看好的,有着原河北精兵的底子,再加之张颌的统帅,基本上已经算是泰山郡最强的部队,当然人数上的优势,太史慈的泰山军更强上三分。
……
接着又宣布了一些关于泰山郡政务的安排,由徐庶和审配直接打理,倒没什么可说的了。
“以上,你们还有没有补充的,没有了,就散会。”
这一句话,孔墨憋着心里很久了,果然不管这里还是后世,开会啥的都是最烦人的了。
身心疲惫的起身松松筋骨,舒展了一下有些发麻的大腿与脚腕,盘腿许久了的孔墨,这些疲劳都是没法避免的。
正当大厅内的人都走得差不多的时候,徐庶和审配却是留了下来。
“咋了。”孔墨略有些疑惑的看着两人,“难道我刚刚的布置有问题?”
徐庶和审配相视了一眼,随后徐庶先开口道,“正南你来说吧。”
“嗯!”审配点了点头取出了先前的那张简制地图,平铺在桌上,指着图上的一个地方说道,“主公,你的布置目前没有问题,但是从泰山郡长远的形势来看,你还忽略了一个地方。”
顺着审配的手指瞄去,孔墨露出了了然之色,不过却是淡淡的微笑道,“汝南,袁术,不足为虑,你们暂时也不用把他归为假想敌。”
“主公,你为何如此自信,你可要知道袁家四世三公,其袁术身为嫡长子,拥有数不尽的资源,若是他想要往北方动弹一下,估计无论是我们,还是其他诸侯,都是足以致命的危机。”孔墨的淡定,让二人不自然了,特别是徐庶,在他看来汝南的袁术比曹操更具威胁。
“呵呵,袁家是四世三公没错,袁术是嫡长子也没错,正因为如此,袁术的眼界很高,高得我们都不敢想象,看着吧,他终究会在这种高度上灭亡。”孔墨自顾自的说道,根本不管旁边两人的是否能够听得明白。
就算两人明白,他也不会去做过多的解释,难不成告诉他们袁术目前一心想夺取玉玺,然后还要称帝玩玩,最后被各方诸侯搞死的结局?还是算了吧,这种剧透会被人打死的,而且偶尔装装高深莫测的样子,更能让人摸不透不是。
现在徐庶和审配就是这样,一脸的楞然,不等他们开口,孔墨就朗笑道,“总之你们真别太去关注那袁术了,有时间多收集一下青州黄巾的信息吧,那可是上百万众,在我看来,若是他们发生暴动了,不比袁术,曹操之流来得令人惧怕。“
见孔墨把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上了,徐庶和审配也就不在纠结于袁术,他们自知始终是谋主,很多的方针都要孔墨这个人主来决策。
“为人圆滑,做事滴水不露,心中大略,腹有经纶,却是一名不可多得的人主。”徐庶缓缓的闭眼,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整个人身上散发出一种自信,看着孔墨,道,“青州黄巾不足为虑,元直有三中下三策,可供参考!”
“好好好,且让我听听你计策。”孔墨看着自信的徐庶大笑道,一个势力要突飞猛进需要的就是这种张扬和自信,只有在这种冲劲的领导下才能逆着大势硬生生开创出不世伟业。
虽然孔墨不知道为何徐庶会突然变得正经严肃,但这不妨碍他拉着审配一起围着徐庶听他的高论,三策啊,自己也才想出一个法子对付青州的大量黄巾。
……
“高,实在是高,按照元直你的计划,只要没有人跟我们争夺青州黄巾这块肥肉,说不得我们可以全部吞下,不过,曹操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看着我们扫荡青州黄巾。看样子日后始终要和他对上啊。”听完徐庶的计划,孔墨直接立起了大拇指,什么是人才,这就是人才,百万巨数黄巾也不过是案上鱼肉。
“主公,你为何如此重视曹操,每次提到曹操,你自然就变了面色,甚至是到了惧怕的程度,这是为何。”忽然徐庶变了语气,重重的问道。
“这个……”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孔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总不能告诉他们曹操是以后的魏武帝很牛逼的人物的吧,只好偏过头躲闪道,“曹操是乱世奸雄。”
言下之意就是曹操是奸雄,他孔墨重视以及惧怕是应该的。
结果这话一出,徐庶的的语气更重了,盯着孔墨一字一句的说道,“主公,你的理想是什么,或者说,主公你的儒道初明是什么!”
提及到儒道,不只是徐庶,就是审配也十分的凝神的看着孔墨,等他说个所以然出来。
理想,儒道初明,蓦然,孔墨像是抓住了什么东西,一直以来他忽视了的东西,也就是他一直以来未能通意的桎梏所在。
他竟从未明白过自己最初的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