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宋江的心中闪过浓浓的不安,本能的把目光放到了吴用的身上,开口说道:“军师,汉军是否有什么阴谋诡计?”
“哥哥勿忧,不管汉军有何计策,我们下山一会便知,如果闭门不战,咱们还不容易积攒的士气岂不是白费了?”
吴用看了一眼宋江,又隐秘的瞥了一眼安然不动的晁盖,突然计上心头,朝着宋江使了一个眼色,说道:“只是张清头领近日偶感风寒,不宜出战,真是可惜啊!否则凭着张清的飞石绝技定能将汉军打得落花流水!”,说完后,吴用装作惋惜的摇了摇头。
“哼!”晁盖猛的站起身来,面上满是不服之意,抱拳说道:“哥哥,我晁盖自幼练习武艺,一声神力,今日愿意下山为哥哥擒下一两员汉将,为哥哥解忧。”
晁盖嘴上大义凛然的说着话,心中却是暗暗惊喜,只要自己擒下一两员汉将定能取得宋江等人的信任,心中赞叹主公果然是足智多谋,设计的如此巧妙。
“好!”宋江仿得到吴用的暗示,又被晁盖的豪言壮语所感染,面色大喜:“晁兄弟尽管下山去,我派王英兄弟率领五千人马为你助战,哥哥在寨中为你设下酒宴等你凯旋。”
“喏!”晁盖抱拳应道,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宋江的房间,迅速召集王英和一千喽啰下山去了。
等到晁盖的声音越来越远,宋江和吴用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阴谋得逞的神色,宋江嘿嘿笑道:“军师果然好计策!”
“哥哥过奖了!”吴用摇了摇羽扇,嘴上虽然谦虚着,但是脸上的得意之色一览无遗。
话分两头,这边晁盖和王英来到山下,迎面撞上了整军完毕的汉军,双方列阵完毕,相距一箭之地,汉军阵形陡然分开,一员手持方天画戟的大将策马而出。
“我乃天朝上将史文恭是也!贼军谁敢与我一战?”史文恭横戟勒马,厉声大喝。
晁盖心领神会,同样策马而出,手中镔铁棍直取史文恭,一边对着史文恭眨了眨眼,一边大声喝道:“我乃晁盖是也,吃我一棍!”
两马相交,一杆铁棍,挥舞得势大力沉,虎虎生风,一杆方天画戟招式灵活,步步杀机,四条胳膊像蛟龙般翻江倒海,舞动起来鬼影重重,后方的王英看着漫天重影,只觉得眼花缭乱,心中作呕。
史文恭一边招架晁盖的铁棍,一边心中寻思:“主公让我假意被擒,和晁兄弟一起上山担当内应,可是又不能输得太假,我还是先和晁兄弟战个三十回合再说。”
当下两人极为默契的大战了三十回合不分胜负,三十回合过后,眼看着戏表演的差不多了,史文恭故意露出一个破绽,手上的力道故意减弱了三分,挺起方天画戟向着晁盖的肋下刺去。
晁盖心中有数,微微侧身闪过,胳膊猛地一用力夹住了史文恭的方天画戟,大喝道:“给我过来吧!”
话音一落,全身的力气灌注到胳膊上,用力往上一挑,将史文恭给挑下了战马,摔得灰头土脸。
晁盖哈哈大笑:“来人,给我将这厮绑了!”,王英在后方看得喜不自禁,慌忙喝令手下喽啰将史文恭给五花大绑了。
汉军阵中的史敬思看到史文恭被擒,得到伍孚的示意后,故作大怒之状策马出阵,跃马挺戟冲到战场中央,奔着晁盖的面门就是一戟:“放了我弟弟,否则我必定让你血溅当场!”
“好大的口气!”
晁盖抬手一棍挡住史敬思的长戟,当的一声巨响,史敬思胯下的战马一脸后退了三步,手上的长戟再也拿捏不住飞到了空中,史敬思的脸上涌起一抹惊骇:“好大的力气,我不是你的对手!”。
话未说完,史敬思就准备拨转马头逃跑,晁盖急忙催马向前,趁着史敬思的战马还未完全转身,一棍敲向了史敬思胯下战马的马腿。
“咔嚓”一声响起,史敬思的战马顿时腿骨骨折,一个趔趄跪在了地上顺势将史敬思摔下了战马,还未等史敬思爬起来,晁盖将手中的铁棍已经架在了史敬思的头顶:“来人,再给我绑了!”
身后的喽啰眉开眼笑,早就掏出准备好的绳索将史敬思给绑了个结结实实,拖回到本阵中。
“兄弟们,随我杀啊!”
晁盖一马当先,趁着大胜之际,手中铁棍一招率领麾下五千喽啰向着汉军掩杀过去。
伍孚立在汉军中央,心满意足的看着己方两员大将被晁盖生擒,顿时长松了一口气,厉声下令道:“贼将勇猛,速速撤军!”,话音一落,双腿猛地一夹胯下的象龙马,拨转马头当先撤退,汉军纷纷效仿落荒而逃,为了更逼真一点,伍孚命令部分汉军丢下旗帜和兵器。
汉军马快,晁盖和王英也没有继续追赶,命人收集汉军丢弃的旗帜和兵器,押着史敬思和史文恭两兄弟,欢天喜地的回到了山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