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茂看到远处的伍孚目光充满赞赏的看着自己,面带欣喜的来到了伍孚面前:“末将不辱主公威名。”
“这才是我的无敌大将雌雄眼,干得好,遇春将军如果知道你的功绩,一定会为你自豪的”伍孚亲切的拍了拍常茂的肩膀,话锋一转,看向肝胆俱裂、挡在刘辩面前的禁军以及脸色煞白的刘辩,冷意森森的说道:“我们的敌人还没有消灭干净,现在还不能为你庆功。”
常茂捏紧了手中的武器,同样杀意凛然的看向紧紧护在刘辩身边的禁军,点点头道:“主公,末将明白!”,话音一落,提着禹王槊和金龙抓冲向了刘辩的禁军,左手金龙抓右手禹王槊双兵并举,狠狠的将密不透风的禁军阵形撕开一道口子。
“杀!”伍孚高举手中的双翅玲珑戟,鼓足胸膛的杀气,化成了一个杀字。就在伍孚下令的刹那间,伍孚麾下的猛将倾巢而出,史敬思、史文恭、伍天锡、裴旻等猛将尽数提着手中的兵器,奋力冲向禁军的阵形,在这几头猛虎的攻势下,禁军的阵形瞬间溃散,犹如虎入狼群一般,平日里不可一世、被刘辩寄予厚望的禁军们如纸糊一般,轻易的就被人捅破了。
顿时禁军中惨叫声、哭嚎声、哀叫声交织成一片,伍孚麾下猛将们个个血染衣袍,面目癫狂,每每出招之际毫不留情,整个战场上都是禁军们的残肢断臂,土黄色的大地犹如被染料染红一般,空气中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我投降,求求大将军饶我们一命!”突然一个禁军都尉看到己方的惨状,连忙跪在地上高喊投降。
“当当当”!
有一人带头,就有无数人效仿,片刻间战场上所有存活的禁军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兵器,跪在地上嘴里念叨着投降。
伍孚麾下的将士们不是那种嗜杀的人,看到禁军们纷纷弃械投降,也是陆续按住了心中的杀意,静静等待着伍孚的指示。
大势已去,这是真正的大势已去,刘辩如失魂落魄般屁股坐在地上,丝毫不顾地上的尘土沾上了锦绣华贵的锦袍,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朕是天子,怎么会输?不可能!”。在巨大的打击下,刘辩好似已经疯了,一咕噜的从地上爬起来。
“给我起来,给我杀光他们!”刘辩面若疯狂的冲向跪在地上的禁军们,对着禁军们拳打脚踢:“你们是朕的人,难道你们也要背叛朕?你们也是逆贼,朕要杀光你们!”,刘辩甚至捡起地上散落的长剑疯狂的砍杀着面前的禁军,一连斩杀了十几人,刘辩累得气喘吁吁,可是仍然也是无事于补,禁军们只是静静的跪在地上,既没有逃跑也没有还手。
“呼哧!呼哧!”
杀累的刘辩大口的喘着粗气,瘦弱的胸膛好似鼓风机一般起伏着,伍孚生怕刘辩一个大气接不上直接死了,那自己可就麻烦了。
“陛下,你杀痛快了吗?如果痛快了就跟我回宫吧!”伍孚提着仍在滴着鲜血的双翅玲珑戟,面带笑意的看向刘辩:“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还要跟刘皇叔回京收拾残局呢!”
“不够,朕还要杀一个人!”听到刘虞的名字,刘辩倒拖着长剑,眼中闪烁着骇人的怨恨,锋利的长剑在地面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而这条痕迹的尽头就是刘虞。
伍孚并没有阻止刘辩,刘虞此人表面忠厚仁义,实则腹黑奸诈,伍孚以前看过一本野史据说刘虞在死后,公孙瓒在他家搜出大批的金银珠宝和华丽的衣服,这根本与刘虞生性节俭、帽子旧了也不换只是打上补丁的形象不符,虽然现在难辨真假,但是伍孚不在乎事实的真相,因为无论如何刘虞身为当朝皇叔必须死,只有这样自己才能更好的掌握朝政大权,而且刘辩一旦杀掉刘虞,那么更加坐实刘辩派人刺杀自己的举动,如此一石二鸟的计谋,伍孚当然要好好欣赏了。
刘辩杀气腾腾的来到刘虞面前,举起手中的长剑对着刘虞的心脏处:“为何要背叛朕?朕要一个答案!”,情绪激动之下,长剑不由地向前递进了几分刺破了刘虞的皮肤,鲜血染红了刘虞的衣袍。
“陛下,老臣对不起你!”刘虞老泪纵横,痛苦失声,没有回答刘辩的问话,只是转过头看向伍孚:“事到如今,我已经成为大汉的千古罪人,只希望你能信守承诺!”,话一说完,在刘辩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在众人哗然的惊呼声中,只见刘虞的身子猛地向前跨出一步,瞬间,锋利的长剑透胸而过,直没剑身。
大口的鲜血从刘虞的口中吐出,钻心的疼痛让刘虞全身的力气都快速散去,刘虞慢慢低下苍老的头颅,用微弱的声音喃喃道:“陛下,你要好好活着!”。
直到此时刘辩才从剧变中醒悟过来,急忙抽出宝剑,失去了长剑的支撑,刘虞的尸身摔倒在地面上,盯着刘虞的尸身,刘辩呆立一旁,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