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吕虔、史涣风尘仆仆而去,刘晔、辛毗纳闷,忙上前问朱铉,二人所去何为?
“自然是提兵攻打即丘。”朱铉回答的简单。刘晔、辛毗却是心中一凛,这次朱铉为何不与众人协商,便自行决定出兵?
按理说,朱铉为主将,有权发号施令,但这与他惯常作为不符。惯常里,大战之前,朱铉必会征求诸人意见,而后再定夺,此番却是有点急不可耐。
“主公心忧,我等明白。但贸然攻打即丘,若有援军前来,全军岂不被动?”辛毗率先说到。
朱铉不以为意。本就有些心烦,又听辛毗语气不善,便有些动怒,置气道:“二位可是小瞧我朱铉,没有谋略嘛?”
此言一出,辛毗、刘晔面色皆是微变,这可不似朱铉平日里做派。朱铉虽是勇武,但对待帐下智谋之士,甚是礼敬有加。似今日这等作为,更加坐实了二人心中所料。朱铉急眼了,方寸已乱。
“主公,大战将至,切忌心浮气躁,还是从长计议!”辛毗此语,是善意的进谏,饶是朱铉急怒之中,也不好再厉色反驳。
朱铉稍许冷静后,便向二人请教,但语气中仍是带了一丝急躁。
“现今情势危急,还如何‘从长计议’?请二位速速谋策以对。”
刘晔仍是沉默无语,似是别有心事,倒是辛毗言道:“主公之谋也并非不妥,但应单独指派一军,伏击利城来援之敌。”
朱铉听辛毗如此说,心内中略觉宽慰,当下决定纳言而行。又见刘晔一直未讲话,朱铉纳闷,不禁问道:“刘先生最近何事烦忧,怎沉闷许多?”
刘晔见朱铉问到自己,坦然一笑,言道:“我心有疑虑,只是无法排解,主公莫要见怪。”
“疑虑什么?先生讲出来,大家一起合计。”
刘晔倒也不遮遮掩掩,当下直言相告:“我早听闻臧霸勇猛,为人忠义颇能服众,手下兵将凶悍无比,不可与别处徐州军队相比。我军急切之间,怕是····”
讲到这儿,刘晔便缄口不语。
“怕什么?”朱铉和辛毗一起急问道。
刘晔忠心事主,誓死追朱铉,自家也好成就一番大业,对朱铉可谓知无不言。先前未阻拦进攻琅琊之事,只因知朱铉急于返乡,不便出言相阻。
现在事已临头,再不说,恐朱铉不明情形之下,轻敌冒进,导致全军溃败。无奈,禀道:“曹公大军锐气已失,又粮草不济,二位本该劝其退兵,现今贸然攻打此处,恐会生出祸乱。”
朱铉又如何愿意来攻打琅琊?只是前往广陵的路被下邳陈登给阻断了。想起此人,朱铉便有些头疼。先是派人来说降,又用疑兵之计吓退了自己。试想,在前往广陵的路上,朱铉岂愿身后有这么一个可怕的对手存在·······。
叹了一声,朱铉才说道:“已将兵至琅琊,先生就莫再说此话,还是讲讲怎么打败臧霸,如何?”
刘晔将眼珠转了转,计上心来。
“将军,可命史涣、吕虔率领五千兵马佯攻即丘,将军率领大军尾随其后,四处多布疑兵,佯作要率领全军进攻即丘。只围困,不猛攻。”
“若利城之敌前来救援呢?”辛毗问道。
刘晔狡黠的微笑道:“若是那样,再好不过。在险要处设下伏兵,全歼来援之敌。”
朱铉有些担心,问道:“我军宜速战速决,围而不攻,对我军不利啊!”辛毗感觉朱铉说得有理,点头称是,与朱铉一起看着刘晔,看他作何解。
刘晔则是料敌在先,神情自若的说道:“我军围攻即丘,利城不能增援,臧霸必然亲来。那时,将军率领人马去中途有利地形迎战臧霸,我等自率军围困即丘,此乃‘反客为主’之计。”
朱铉、辛毗还是有些不放心,若藏霸不亲自提军前来救援,那刘晔的谋划可就前功尽弃了。
刘烨却非常自信,言道:“藏霸能得众将爱戴,忠义最是看重。不必担心其不来,就怕到时有一场恶仗,一切都要看我等的造化了。”
原来玄机之处在这里。朱铉、辛毗二人听闻,同声赞好。
当下,三人又窃窃私语半天,而后分头准备妥当。
两日后,史涣、吕虔率领五千人马进抵即丘城下。
即丘城内的尹礼是臧霸手下猛将,见城外开来的曹军人数并不比自己的多,便出城迎战。
双方摆开阵势,尹礼拍马舞刀杀出阵来。曹军这边,史涣见对方主将出战,自己也一抖亮银枪,跃马而出来战尹礼。
二人在两军阵前捉对厮杀,俱都武艺精湛力大无比,两匹马如走马灯般来回转,战有五十余合未分胜负。
史涣暗自寻思:“不料徐州还有这般猛将,倒真是小觑了徐州兵马。”
这边史涣暗赞尹礼,对面的尹礼也是惊叹史涣。早闻曹操手下猛将如云,典韦、许褚未亲来,只是眼前这个史涣,武艺便与自己不分伯仲,看来要战而胜之非数百合之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