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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暮降临。
搔扰了徐州军整整一天的黄巾军终于退军了,巴祗和丹阳军将士的耳根也总算是难得地清净了下来,伙夫和役卒忙着升火造饭,神经紧张了整整一天的曹豹部下们则三三两两地回到了帐中,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咒骂着什么。
没多久功夫,徐州军大营里就开始飘散起米饭的香味来。
等着开饭的徐州军将士包括巴祗等人浑然没有发觉,一支五千人的奇兵正从右侧的山峦上摸着夜色鬼魅般前行,这伙奇兵每十人一组,由一根麻绳拴在一起摸索前行,偶尔有一名士兵失足也会被同伴所救起,崎岖的山路根本就无法阻止他们前进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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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万籁俱寂。
四更刚过,蓟县沉重的城门便悄然洞开,一队队全副武装的黄巾步兵和黄巾重甲铁骑鱼贯而出,进至郊外的空地上开始列阵,所有的战马已经被套上了嘴套,马蹄也被裹上了棉布,所有的士兵都被下达了禁口令。
不能用口令,也没有照明,黄巾将士的行动虽然缓慢却在井然有序地进行,足足半个时辰之后,黄巾军才终于整队完成。
夜空下,张宝乌黑的眸子掠过一道锋芒,将手中的钢枪向前狠狠一引,身后的万余大军顿如决了堤的洪水向着徐州军大营席卷而来,可诡异的是,这泛滥的洪水却是在无声无息地前行,远在数千步之外的徐州军斥侯兵根本就没有发觉蓟县城内的异常。
直到汹涌而前的黄巾铁骑距离徐州军大营仅有数十步之遥,守侯在辕门上的徐州斥侯才借着火光的照耀发现了异常,然而,可怜的斥侯还没来得及张嘴喝问,两枝锋利的投枪就已经劈空掷到,冰冷地洞穿了他的胸膛。
“呃啊~~”
垂死的徐州军斥侯凄厉地惨叫起来,从辕门上一头栽落下来。
一队正在附近巡逻的徐州兵大惊失色,霎时间,苍凉的号角声伴随着凄厉的嚎叫声从曹豹大营冲霄而起:“夜袭,敌军夜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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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豹今夜无眠,总觉得心惊肉跳、睡意全无,连身边赤/裸尤物都提不起兴趣,搞的那妖娆少妇以为曹豹不举了~
曹豹正转辗反侧时,帐外陡然响起了凄厉的号角声,曹豹吃惊之下急翻身坐起,不及披衣便跣足奔出帐外,疾声喝问道:“何处号角声?发生什么事情了?”
夜空下,整座徐州大营已经开始搔动起来,刚刚从睡梦中被惊醒的徐州将士乱哄哄地从帐中奔走而出,一边往身上胡乱地披铠甲,一边还到处寻找自己的兵器,咒骂声、喝斥声还有士兵摔倒发出的惨叫声交织成一片。
“将~~将军。”一名亲兵气喘吁吁地冲到了曹豹面前,“敌~~敌军夜袭。”
“敌军夜袭!?”曹豹脸色一变,急道,“袭击的是左右两翼还是前军大营?”
“前军大营。”
“前军大营?”曹豹急道,“令曹平死守前营,再令杨毅、曹宏从两翼大营率军反击,准备迂回敌军身后断其退路!本将即刻集结大军准备反击,”
“遵命。”
亲兵答应一声,领命而去。
曹豹的反应不可谓不快,所做出的决断也不能说不对,可遗憾的是这一次曹豹的对手不是可同日而语,而是行事果断狠辣的张宝和阴险狡诈的郭图,曹豹的每一步反应几乎都在张宝和郭图的算计之中!
曹豹很快就可能为自己的决断付出了代价,惨重的代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