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
“放箭~”
“放箭~”
校看着浑身爆发者强烈杀气的何曼以及黄巾士卒滚滚而来,冰冷的命令声响起,一排排的利箭破空而起,挟带起令人心惊胆颤的锐啸,像疾风暴雨般向着何曼所部黄巾军的头倾泄而下。惨叫声、哀嚎声连绵不绝地响起,黄巾军像被割倒的麦子般一片片地倒了下来。
何曼将雄壮的身躯缩在一块木板下面,虎目里几欲喷出火来,这些倒下的弟兄可都是他亲自带出来的弟兄们,如今他们还没来得及实现建功立业、封妻荫子的梦想,就倒在了冰冷的异乡。
这些天杀的西凉兵,怎么一瞬间就像变了一个人似得,关键是怎么会有这么多精锐的弓兵?
张宝挥刀格飞两支尖啸而至的利箭,猫着腰钻进了何曼举起的木板下,喘息道:“何曼,你没事把?”
“谢主公,末将无碍。只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只怕典将军等人未至,弟兄们就该全被射死了!不如我再带人冲杀一次吧?”
何曼狰狞的脸上满是焦急,向张宝道。
“不行!”
张宝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何曼的请求,伸头看向不远处的西凉兵,眸子里射出阴冷的目光,回过头来残忍的咬牙道:“告诉弟兄们,暂且拿死去的兄弟们,拿死去弟兄的肉身当盾牌,在坚持片刻,西凉兵的箭失必然用尽!到那时在冲杀出去!”
“这~”
何曼狰狞的脸上带着犹豫之色,他可以残忍嗜血的屠杀每一个敌人,因为那是敌人!但是用自己的兄弟肉身去抵挡箭失,他何曼心中于心不忍!
“愣着干什么?”
张宝对何曼怒目而瞪,怒喝道:“难道你想让所有或者的弟兄们一个都不剩吗?”
“诺!”
何曼全身爆发出强大的爆发力,向身后的士卒猛然一声虎吼:“所有人听着,全部躲在死去弟兄们的身后,给我我好好的活下来,待这群西凉狗弓箭用尽了,再给我杀回来!”
“咻咻~”
活着的黄巾士卒,嘴唇发白,用颤抖的双手将死去的黄巾士卒一排排的挡在身前,数不清的箭失如同雨水一般狠狠的射在死去的黄巾士卒身上,就像是全身插满刺的一只刺猬一般。。躲在后面的黄巾军,冷漠的脸上,是一双双血红色的眸子。
“杀!杀!杀!”
一顿密集的箭雨过后,嘹亮的吼声响彻云霄,严阵以待的西凉兵忽然又有了变化,长弓手们在倾泄完了壶中箭支之后缓缓退下,阵后百名身披铁甲、手持钢刀的西凉兵已经潮水般掩杀过来。
张宝直起腰来,将插满羽箭的木板狠狠摔在地下,沉重的钢刀再度来到他的手中,最后的决战终于要开始了!对面的西凉士卒兵甲精良,训练有素,然而回头看看自己的部卒,人数虽多却大多身上带伤。
唯一令张宝感到自豪的是,将士们眸子里皆燃烧着不屈的战意,纵然是战死,又何惧之有?
张宝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深寂的寒凉,“杀~”
张宝把刀一引,率先冲出,犹如一头勇猛的雄狮,恶狠狠地撞入了西凉军阵之中,两名西凉兵顷刻间被他这无比迅猛的一撞撞得倒飞而起,又接连撞翻了身后十数名西凉兵,原本整齐严谨的西凉兵阵顷刻间泛起一阵的混乱。
“杀~~”
何曼与身后幸存的数百余名黄巾军将士虎吼一声,鼓噪而前,与潮水般掩杀过来的西凉兵展开了殊死搏杀。刀光霍霍、血光崩溅,怒吼声与惨叫声交织成一片,断肢残躯和着血液狂飞,在这个狂乱而又血腥的黑夜,只有无尽的杀戳、杀戳、再杀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