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挣脸色一变,他没有想到家主竟然要动用白家隐藏数千年的终极杀器——秦弩,秦弩的威力,史书上只有鲜血可以记载它的威力,北方强悍的匈奴在秦弩下死伤无数,畏惧如虎,甚至叫匈奴不敢南下而牧马。
当年秦始皇一统天下,秦弩也功劳甚大,只不过后来楚汉之争,汉代秦之后秦弩便消失无踪,手艺失传,一代杀器消失无际,但是他们却知道,白家的人怎么会不知道秦弩,作为白家第一人又如何不知道。
“家主,现在就拿出那个东西,是不是太早了,尊主可还没回来啊!”白挣面色一变,随即回答道,秦弩之事事关重大,不得不严谨处理。
白家主微微一笑,白挣有勇有谋,并不是只知拼杀的莽夫,让他很欣慰,白家崛起靠的就是这样的后人,白挣能想到这些,说明他并不是心思狭隘之辈,有远见。
“无衣,无须担忧,尊主要重振大秦,恢复大秦荣耀,幽州就必须拿下,如今群雄割据,封王天下,尊主是不会错过这个名正言顺崛起之机的,所以秦弩的出世不用再顾忌了。”
白家主细心给白挣解释,秦峰要想谋图天下,就必须要有崛起的资本,幽州之地虽不比中原繁华富庶,但是却好在幽州之民强悍体魄,兵员的素质很高,比之屡遭灾难的中原诸州,要好得多了。
白挣这才点点头,心里也变得兴奋,大秦崛起,就是白家兴盛的机会了,忍辱负重数百年,如今就要重振家风,白起的后裔终将不是狗熊。
可是白家主却心有戚戚,秦弩虽然凶悍,可称杀伐重器,但是不说这么多年白家人都很少使用,就算能使用,又能发挥多少战力,犹未可知,而且堡外兵马众多,这一关,难!
白家主叹了口气,看着堡下万千大军,缓缓道:“无衣,齐周等人一定会再次进攻,你一定要守住城堡,否则白家就会毁了,我先去安排一些人从暗道中撤退,白家不能亡种,这是最坏的打算了,希望不会有那个时候。”
白挣血刀一闪,狰狞道:“家主放心,若白挣不死,幽州兵就别想踏进白家堡一步!”
白家主笑笑不作他言,心底沉重,不知道能不能度过这一劫,他心里也十分悔恨,当初的大意让自己失去了应有的谨慎,导致白家现在濒临灭顶之灾,他有愧!
堡上的血腥味道传得老远,许许多多的白家人都没有那份战胜的喜悦,城外的千万兵犹如重鼓压在他们心田,让他们的心脏几乎难以呼吸,此时的沉寂就是下一刻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断壁残垣,刀枪断刃到处都是,鲜血染红了堡头,白家人都紧紧握着自己的兵器,为自己的信仰而战,为白家而战,血不流干誓不休战。
突然,堡外鼓声大作。
“嘭、嘭、嘭!”
那是幽州军再一次进攻的号角,白家人全都面上一紧,他们都知道又要面临着又一次的杀伐,不管是受伤的还是坐在地上喘气的,都杵着武器站起来,眼睛中血红一片。
“吼吼吼!”
“杀啊!”
堡外这一次的进攻更加激烈,幽州军犹如潮水一般涌向小小的白家堡,在人海中,白家堡犹如一叶孤鸿,飘荡起伏,似乎随时都会被湮灭。
白挣手持血刀,指着苍天大吼一声,嘴角翘起一丝嗜血冷漠。
“备战,秦弩就位!”
白家人齐刷刷抬出秦弩,对准堡下密密麻麻的幽州军,硕长的箭尖上面吐露这寒芒,让人不寒而栗,这就是白家的终极杀器,秦弩,而且还是床弩。
不用怀疑,这家伙的威力让人胆颤,一箭之威绝对能让人绝望,无可抵挡!
“冲啊!”
“为了战功,杀!”
堡下不断有不要命的嘶吼,那是红了眼的幽州军,不断前呼后拥,刀枪林立,旌旗密布,势如万马崩腾,而城堡之上却一片死寂,只有冻彻人骨的寒冷杀气。
等幽州军进入到了秦弩的射程之后,白挣眼中血红,光芒一闪,高高举起的手,一刀斩下。
“放!”
随着白挣血刀落下,一杆杆硕大的狼牙大箭犹如火箭筒一般,肆掠的冲向幽州军,狂暴血腥。
白家人眼中,只看见那一杆长箭洞穿了好几个幽州士兵,犹如糖葫芦一样,被串在了一起,多者五六人,少者三四人,来不及防备的幽州军一下子似乎被吓傻了。
他们惊恐的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触之即伤,受之即死,这是什么东西,是箭吗!
一波弩箭射下,犹如流星想着幽州军而去,刹那间无数的哭嚎在幽州军中响起,硕大的弩箭让他们感到恐惧绝望,甚至他们眼见有很多人被这弩箭穿透之后,分了尸。
秦弩之威,恐怖如斯!
还没有等到靠近城堡就已经受到了这么大的杀伤,幽州军士卒门顿时失去了冲锋勇气,犹如手臂的粗壮弩箭让他们畏之如虎,同伴的惨死,鲜血的教训,断臂的折磨让他们不像想刚才那样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