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只剩下刘辟、龚都等少数几个武力不差的,他们拼杀许久,早已失去了很多气力,此时只是做垂死挣扎罢了,他们的兵戈,都已残缺,全身气力不足,之前又喝了不少酒,能支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刘辟等人也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但是他们长居高位,很多都不想死。
突然,一位渠帅丢掉自己的兵器,跪在地上大呼,他们完全被吓破了胆,杀散了魂,已经顾不得什么,此时只想着活下去,像狗一样趴在地上乞求。
“大贤良师,我错了,您饶了我吧!”
接二连三又有几个怕死的渠帅跪下了,他们已经没有机会了,或许求饶还有活路,所以都不在心抱侥幸。
“大贤良师,求您绕我等一命啊!”
“大贤良师,把我们当个屁放了吧,饶了我们啊。”
刘辟、龚都相视一笑,苦笑着摇了摇头。
“一群懦夫加白痴!”
“嘿嘿,是的!大丈夫,竟如此没有骨气,羞与其为伍!”
“嘿嘿,兄弟,一路好走,我先去了!”
“一起走吧!”
“哈哈哈哈!”
刘辟,龚都双双自杀,死不瞑目,脑袋对着跪在地上的人,似乎满眼嘲笑。
黄巾力士并没有阻止两人的自杀,冷眼以对,倒是这些跪着的软脚虾渠帅有些难办,裴元绍脸色苍白,但是依旧拖着刀,断臂之处已经包扎好,鲜血染红了伤口处,但是裴元绍除了因失血过多而脸白之外,没有一丝表情。
看着这些跪在地上的人,他是打心眼儿里不屑,不过又不能自行处置,转向张角。
“禀大贤良师,叛贼已灭,其余人请大贤良师处置!”
本来处理了内部部分糟粕心里很高兴的,可是看到裴元绍断了的一臂,心中不由戚戚然。
“元绍,怎么样?”
“大贤良师,末将还能为你牵马扛刀!”
看着裴元绍坚定的神情,张角心里更痛,这下子就把怒火发到了跪在地上无耻求饶的软脚渠帅们,面色狰狞可怖,声音寒冷无情。
“统统拿下,明日洛阳城杀之祭天,让他们为自己的罪责偿还血债,为洛阳百姓报仇伸冤。”
“传令,明日洛阳大审,召集洛阳城中所有百姓、残存的世家子弟前来,我要告诉他们黄巾军是仁义之师,此次出了败类,可是我们绝不偏坦,一视同仁。”
“诺!”
之后,张角又环视了一眼,眼神在张宝身上停留许久,终于还是没有说出什么话,只稍稍叹了一口气。
而剩余的人在张角眼光环视的时候,都有些畏惧,张宝心底发寒,因为他发现了张角的异样,冰冷的眼神似乎在自己身上停得很久,那一刹那间,他似乎像被远古凶兽盯住一样。
张角之威,和他反手之间置人于死地的冷酷叫他害怕恐惧,他心中有愧,暗地里做了很多手脚,在张角那聊有深意的一眼中,他似乎看到了张角的警示。
马元义看在眼里,心底对张角处理张宝和别人天差地别的方式,有些许不满憋屈,同时心底也松了一口气。
张宝按理说也算得上是那些心怀不轨之辈,和韩忠、刘辟这些人一样了,参与了洛阳抢掠,可是张角却没有拿下张宝,这样的处理,很明显是不公平的,要是别人知道了,张角的威信势必会遭到打击。
不过,好在张宝知道自己的身份,做那些事情都是在暗地进行的,没有别的人那么猖獗,马元义不知道张角为什么会改变主意,当初的时候张角可是说无论如何都会一视同仁的,那时候他甚至感觉自己不认识张角了,他的语气实在太冷,对自己的兄弟都忍心下杀手。
此时,张角改变了处理张宝的手段,马愿意当然松了一口气,他实在害怕张宝真的因权势变成冷血无情的人,那种人实在太可怕,他畏惧了。
看着其余人,马元义退了下去,准备去处理张宝交代的事情。
黄巾力士压着那些软脚渠帅,跟着马元义下去了,但是皇宫之中还是留下一部分,手持兵戈,面无表情,冷眼对着剩余的渠帅们。
裴元绍也已经下去,他的伤很重。
上首的张角,看着他们,轻轻坐下,什么话也不说,皇宫之中很诡异的寂静,空气中还残留着碎肉残臂的血腥味儿,张角也没有找人来清除,一点儿意向都没有。
“来,继续喝酒!我没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