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玉藻十字和稻荷一的担当训练员分别是小宫山胜美和梼原太郎。但作为俱乐部主席,以及永世从团队开始的核心人物,北原的意见绝对是相当重要的,另外两名训练员一定会参考。
更重要的是,通过对这名训练员进入中央后种种训练方式、比赛安排的分析,欧美这些赛马娘越发感觉,他的训练能力或许要比表现出来的还要出色。
因为他指导出来的赛事,不管是技巧还是战术、跑法,最突出的特点便是多变。
泥地赛事不是那么明显,因为由他指导的赛事只有小栗帽在笠松的十多场比赛,那些比赛的强度没有那么大,展现的东西不多。
但也能看出一些端倪。
比如小栗帽原先在笠松学院并不出彩,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笠松特雷森学院的很多赛马娘、教职工作者对她最初没什么印象。
要是有印象,也都是些负面的,比如训练方式很粗糙,整体脏兮兮的不起眼,很呆,诸如此类的。
而这样的一名赛马娘在接触过北原,或者说成为北原的担当赛马娘后,可以说是一飞冲天。
地方赛里从未输过,而且每场比赛几乎都是毫无争议的大胜。
进入中央之后就更不用说了。
截止到目前为止,这名赛马娘不仅赢下了经典三冠,并且一场正式比赛都没有输过。
即便是放眼世界,这种战绩也是首屈一指的罕见,由此可以看出其天赋、实力,以及训练员的水平。
毕竟,有天赋实力的赛马娘其实并不少,但能发掘出来,并且能针对性训练,让其天赋实力完全发挥的训练员却不多。
而小栗帽之外,北原还指导着超级小海湾、目白阿尔丹。
很容易就发现的是,这两名赛马娘出道之前都有着对比赛来说很严重的问题,甚至可以说因此不被人看好。
超级小海湾最为明显。
作为小栗帽的同期、同团队赛马娘,超级小海湾进入中央学院的时间更早,却比小栗帽的出道还要晚。
原因就在于其跑法有问题,脚部也有着炎症。
类似的,目白阿尔丹也是如此。
这名目白家的大小姐本身不会缺少期待,但很多业内人士都知道,目白家的赛马娘很难避免玻璃脚的问题。
这样的脚质如果处理不好,不说比赛中能不能取得优秀成绩,能否安全完赛、能否完成平时的训练都是问题。
也正因此,目白阿尔丹在出道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在医院病房或是家里休养。
然而,这样两名赛马娘在遇到北原之后,不仅问题很快解决,从出道开始的成绩便相当惊人。
无论是胜场、连对率,还是在赛道上的具体表现,都可以说无可指摘。
玉藻十字、稻荷一两名赛马娘也是如此。
她们两个虽然不是北原的担当赛马娘,却也是有着类似的经历。
就是存在着一些问题,比如说心理方面,随后在北原的指导下解决,然后在赛场上展现出精彩的表现。
如果仅有一个例子可以说是偶然,但如此多的偶然在一起,那就很可能是必然了。
必然的就是,北原这名训练员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能力,因为他解决的很多问题,对大多数训练员来说都是无法解决的。
然后在常规训练方面,这名训练员同样强到让人难以想象。
小栗帽她们五名赛马娘的天赋、能力都是不一样的。
速度、力量、耐力。
领放、先行、差行、后追。
长距离、中距离、英里。
直线、弯道。
良,不良,重,差。
不管是基础能力、跑法、距离,还是赛道形式、赛道状况,从这些赛马娘们的表现来看,她们就没有不擅长的。
非要说不擅长的话,那就只能说她们对比其彼此有强有弱。
比如小栗帽、稻荷一明显在末脚上最有优势,玉藻十字其次。
而超级小海湾的耐力水平强的很明显,这方面能正面抗衡的,同队里只有稻荷一、玉藻十字,就连小栗帽都要靠运气和足够的技巧、战术才能赢。
其他方面,勇舞她们这边还在分析。
但已经得出的内容已经可以判断,北原这名训练员不光有着超出一般训练员的训练能力,基础训练方面也是极为扎实,没有什么明显的短板。
而且,擅长的战术相当多样,这就是另一方面的能力了,也就是实际比赛的能力。
总而言之,欧美赛马娘们在备战期间,对北原的研究几乎是细致到了一种极致,对应的安排也详细到了极致。
为的就是能在日本杯中取得胜利。
而现在,忽然发现这样一名训练员悄悄的来观察自己这边的训练,虽说表面上没办法用什么条例直接指责对方,而且欧美那边对这些也不是那么看重。
但勇舞和西雅图回旋都是心中警惕,想要弄清北原想干什么、看到了什么,以及之后打算做什么对应的安排。
北原并不知道自己在对面两名赛马娘眼中,以及赛道那边进行训练的大多数赛马娘眼中,自己的形象到底如何。
如果让他来说自己的训练水平,他只会觉得中规中矩、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这就是当局者迷。
因为他很清楚,自己所掌握的训练能力、比赛安排能力,一方面是基于过往的积累和持之以恒的学习,另一方面则是预知了很多事情,清楚很多赛马娘真正的天赋,少走了很多弯路。
而他忽视的是,这种预知带来的少走弯路,对于其他训练员来说就是一种极为惊人的“能力”。
要是所有的训练员都能一眼看出赛马娘们擅长什么,那么训练时间就会大大节约,直接安排最为有效的训练,用出更加先进、科学的训练方式,比赛成绩也会因此提高。
但对面两名赛马娘审视的意味,北原感受的还是很清楚的,他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毕竟在他看来,自己这么溜过来是有些不道德的意味,更何况还被发现了,这可就太尴尬了。
于是,在理亏和尴尬心理的影响下,他张了几次嘴都没能发出声音。
见状,勇舞正要接着询问,丸善斯基忽然笑着开口了。
“嘛~你们两个不要这样好吧,怎么感觉你们像是在欺负北原呢。”
迎着勇舞和西雅图意外的眼神,丸善斯基有些无奈一般摊了摊手,“我要说是我们两个仅仅是路过,你们肯定不相信。
“好吧,事实上,我们还真是有点路过的意思。
“是我想要来这边看看,而北原说不合适,我才想办法打扮成现在这个样子,又偷偷溜进来的。
“所以说呢,我差不多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
“比如,担心我们,或者说北原是来特意打探对手情况的。
“但是……”
这名赛马娘的眼神忽然锐利起来,“没必要那么担心的。
“因为,是北原的话,根本用不着那么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