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苏哲一旦开启飞醋模式,果真无人能敌。要是安茉莉放任那些伤疤留在边秋身上,他说不定还会吃那些不知名的医生的醋。
看着苏哲一脸认真的样子,边秋终于扬起嘴角,带着满满宠溺的说了一句,“要不你也咬一口盖住它。”
“我舍不得。”语气里满是心有不甘,说出的却是大大的实话,他的秋受了太多的苦,天天亲还亲不够,那舍得上牙咬。想到这,苏哲眼珠子滴溜一转,搂上了边秋的脖子,“你说咱们这样算不算蜜月?”
点头。
“那蜜月一般是不是都该干点啥?”
点头,站起身,一把把苏哲抱出了泳池。双双跌坐在眼前就是无边海景的大床上,此刻的二人再无需试探,再没有迷惘,只一记深情的眼神,只一双温热的唇。脱去第一次时那种急于确认真实的迫切与冲动,边秋又变成了那个无限温情的边秋,不厌其烦的亲吻着那片挂满汗珠的背脊,极具耐性的流连辗转与那具炙热的身体,每个动作都火热中透着怜惜。
☆、花招是什么你不来怎么知道
在那个人烟稀少的偏僻小岛上,天天晒太阳,打屁,滚床单的日子,真是要多happy有多happy。所以当苏哲坐在返程的飞机上感受着拉升产生的压力,一张痛不欲生的脸写满了“我不想回去”。
乘着飞机降落到现实世界前的空隙,苏哲又拱进边秋怀里一顿蹭,本想靠撒娇再骗个吻,可蹭了半天也不见边秋接招。抬眼看,边秋闭着眼好像还沉浸在睡梦中,苏哲开始还脸上一红,心想是不是这几天自己把边秋给累着了,但一转念,心又掉进了无底冰洞。
“边秋?”一边小声唤着,一边轻轻的伸手摇了摇,看着那紧闭的双眼依然没有一丝变化,苏哲彻底慌了神,声音连带手上的动作都开始没了准星。
听着苏哲的喊声,安茉莉从座位上冲了过来,一看这情形,嘴唇也抿成了一条线。边秋又无缘无故的昏迷了,这不是药物的作用,因为pettson教授早就停了边秋抗抑郁的药。这种情况在之前的七年间,发生过很多次,可即便每次都是全套检查上阵,依然找不出个中缘由。自打这次回国,边秋表现出的状态一直是朝着好转的方向,突然昏迷的情况也没再发生,这让安茉莉暗暗松了一口气。可谁也没想到,那片阴霾会偏偏挑中这个大家都放下警惕的时候,卷土重来。
飞机降落后,安茉莉即刻联系了医院。坐在摇晃的救护车里,看着监护仪上那根跳动的线条,苏哲吐了口浊气,又将头埋进里两膝之间。
自打上岛第一天晚上,边秋让苏哲把之前的事告诉他后,二人又就那些事零星的交流过几次。对于为什么会做出开车冲出公路的过激举动,边秋自己也无法解释。而且听了苏哲的描述,他也依然无法记起最后那天晚上他追出去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关于之前在浴室里发生的那一幕,据边秋回忆,那天刚拍完聂广程和张远的分手戏时,他还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可是,当他回到家,站在浴室的镜子前,脑中的记忆时空就好像瞬间发生了扭转。比起刚刚拍摄完的情节,七年前苏哲来到他房间里确认无果黯然离去的画面更加清晰。那感觉不光是历历在目,根本就好像是在前一刻才刚刚发生过。当所有时间,地点,人物,气氛都恰好重叠进一副定格的画面,边秋的表现几乎是顺理成章。即便他并不记得自己曾经这样做过,但那一切举动就好像本能一样根本不需要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