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面对的不是唯一的血亲,他也不会把事做绝。所以最后二人谈判的结果是,霍熙不再染指你的事,作为条件,我哥必须离开。”
掐指算算时间,他们兄弟二人的谈判应该是发生在霍熙离开医院之后,苏哲到达别墅之前,而霍熙所谓的故事分享,不过是他的又一个谎言,“那边秋为什么不跟我说呢?”
“因为他是真的想离开,虽然他没说,但是我推测他应该是觉得他给你带来了太多的伤害。”
“伤害?他一直都在帮我,哪来的伤害?”
“你或许是那样觉得,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因为我哥,你或许根本不会遭遇那些批评,背负那么多骂名,甚至因为霍熙而陷入危险的境地。我能够理解我哥的想法,他如果给不了你更多,或因为他而让你到伤害,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离开。但是那天你来了之后,我哥还是动摇了,所以在你离开后不久,他就追了出去。”
“他去追我了?”
“是的,想必你们当时并没有见面,我也不知道我哥追出去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当消防救援人员最终在公路桥下找到他,他浑身多处骨折,大量出血,早已陷入了昏迷。”
听到这,苏哲抽了一口气,然后用双手掩住脸孔,陷入了悲痛的沉思。那天晚上走在公路上,他好像听到了有人喊他,但是一辆擦身而过的箱货惊得他脚下一个踉跄,好不容易站稳脚步,他就忘了回头再看一眼。一想到那时边秋和他可能只隔着一条马路的距离,苏哲心里就好像被千万根针不停的扎。
“因为我哥脑部受到了剧烈的冲击,加上严重外伤,在做过紧急处理之后,我们当晚就坐着朋友的私人飞机离开了上海。之后的治疗过程艰辛而漫长,有好几次我哥都差点没挺过去,你今天能见到他可以说是一个奇迹。但他从来没有提起过那天发生的事情。”
“他……失忆了?”
“他是昏迷了很长一段时间,检测结果也确实存在脑损伤。这让他度过了比一般人都要长的恢复期,再加上他的身体状况一直很不稳定,所以这些年我们一直奔波在世界各地的医院找寻治疗他的方法。但是这中间有一个问题,就是他一直没有开口说话,这很不利于病情的判断和治疗,所以我们一直也以为他是失忆了,或者语言中枢出了什么问题,这种认知一直持续了七年,直到昨天。”
“昨天?”
“他在瑞士的一家医院里刚做完第三次的角膜修复手术,然后就在医院大厅的电视上看到了正在转播的戛纳颁奖礼。”
“他看到我了?”
“他不光看到了你,而且还发出了七年来的第一个声音。”看着苏哲闪动的眼神,安茉莉稍稍放松的表情,“他喊出了你的名字。这说明他可以说话,而且没有失忆,至少没有忘记你。听了你在领奖时说的话,我觉得你应该对我哥还有些情谊,所以我们来这里,是希望你能帮帮他。”
“安小姐,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