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在不同的国里,殊不知那些高高的围墙筑起的全是国界之外的人的绝望。
“苏哲啊,我想让你来演聂广程,你觉得怎么样?”
听到安西羽的问话,苏哲才中哀伤的情绪中回过神来,“我……怕我演不好?”
苏哲的话不是在谦虚,虽然在听完安西羽的讲述,在看完手中的剧本后,他被这个故事深深的吸引,但是要去诠释那两个人物,他没有信心。暂不说聂广程与张远充满矛盾挣扎的内心世界,但就角色的时间跨度,从青涩的学生时代到最终放下心伤的坦然释怀,就超过十年。苏哲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去演出那些单纯率真,那些时过境迁,还有聂广程与张远之间那种被压抑,被深埋的激烈情感。
“没什么好怕的,呵呵,不是还有秋吗?这孩子虽然性格比较怪,又难相处,但是绝对是拍戏的好搭档。”
好搭档这点早就得到认证了,不过大叔,有你这么给自家儿子拆台的吗?苏哲没意识到自己在潜意识里居然在帮边秋说话,只是一想到那个人就忍不住四周找,“边秋人呢?”
“他早上楼了。听宝贝说,你明天还有工作,时间也不早了,你也快上去休息吧。”
上楼了,什么时候上楼的?明天有工作,我怎么不知道?时间不早了?我去,我看剧本到底看得多专注,居然都两点了!休息?怎么又是休息?!不要啊!
苏哲脑中思绪飞转,还没来及把那句“不要啊!”喊出声,就又被安西羽以惯用姿势扔进了边秋的房间。
借着窗外投射进来的微光,苏哲看见了床上的边秋,他好像睡着了,安静的几乎听不到呼吸声。可就是那一眼,让苏哲前一刻还在挣扎抗拒的心突然软了下来,因为在那张诺大的床上,边秋以侧卧的姿势躺在左侧,刻意为他留出了大半的位置。
虽然医院里的记忆不停翻滚着,提醒他不能轻信边秋睡着的状态,但是看着那片整洁的床单,又看了一眼浴室,苏哲最后还是蹑手蹑脚的爬上了“他的位置”。
小心的睁开眼,看了一圈,房间里又是只有他一个人,苏哲还没来及细琢磨,他的手机就又发出了催命召唤,“哥,今天排舞的事安茉莉跟你说了吗?你可别迟到呀!”
挂了电话,看了眼时间,苏哲先是不紧不慢的伸了个懒腰,抓了抓脑袋。可是这一抓,抓通了他脑中一条叫做“定位”的神经。他现在可不是躺在自家床上,而是身在一间方位不明,特征遥远的小屋里,再不麻溜行动起来迟到那是必然的,想到这,苏哲通了电似的立马从床上弹了起来。
随便套了件衣服冲下楼,一眼就看到那一家三口温馨的早餐画面,不过苏哲此刻可一点没有加入他们的闲情,手无足蹈的吱唔了两声,最后对着一桌人抽风的问出了一句,“那个……那个……现在我这是在哪?”
天哪,不要这样看着我,我真的不是才穿越过来的,我只是想问一下我现在所处的地理位置。苏哲一边抓着头发,一边试图为自己的语无伦次找出一个正常点的中心思想。
“司机已经等在外边了,先吃早饭吧,来得及。”
苏哲第一次从安茉莉冰冷的声音中听出了和煦的气息,沾着边秋这位金牌特助的光,他果然不用为赶不上行程这种小事瞎担心。既然安特助都发话了,那还想什么,赶紧坐下吧,看看今天又有什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