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iden不是个坏人,雪迟。”喻江舒舒服服调整了个姿势。
林雪迟点头:“你想说他是个牧师,牧师怎么会是坏人?我还是医生呢,我也杀过人。”
“我是briden的朋友,我了解他,他不是滥杀无辜的人。”
林雪迟不怒反笑:“你了解他?好啊,他除了不滥杀无辜以外还有什么优点?博学多才?善解人意?忠心耿耿?还是床上也特别会玩儿?”
喻江将他气呼呼的孩子拉近:“我们每个人都会有秘密,雪迟,我尊重你的私人空间,比如你跑到旧金山和女孩子去约会的事情我也没戳破对不对?我觉得我也可以有自己的朋友。”
“他可不只是想做你的朋友,daddy。”林雪迟凝视他,目光深情款款。
这时候被栓着的男人转醒过来,他拉动了一下紧扣在关节处的绳子,金属扣发出清脆的声音。林雪迟转过头去,走近他检查关节处的铁扣,确定没有任何松动,才蹲下身来一边替男人擦掉流在嘴角的涎水,一边漫不经心道:“你好,gore先生,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林雪迟,你认识我的。很高兴能再和你见面。”
briden发出呜咽声,挣动着四肢,他的动作极其不协调,摇头晃脑的看上去不像是正常人的反应。林雪迟被这出滑稽的表演逗笑了:“别着急,我只是给你打了一点裸盖菇素和二甲基色胺的混合致幻剂,听说这是宗教领域很出名的几种药物,我是没尝试过,毕竟我不是专修药理学的。但是既然你是这个领域里面的专家,那我就假设你很熟悉它们了。你放心,剂量不是很大,我还需要你保留一部分清醒的意识。”
他的声音传入男人耳中,被致幻剂处理过变成优柔飘荡的鬼魅之音,让人不寒而栗。男人脸色一变干呕起来,似乎想要极力把体内的药物吐出来。
林雪迟没阻止他:“别这样,那点裸盖菇素是我好不容易提纯出来的,而且听说这玩意儿不适合催吐。”他把那颗湿淋淋的口球从他的嘴巴里拿了出来,然后卸下他的眼罩。
briden开口就要骂,目光猛地触及不远处观看的喻江身上,刚到嘴边的粗口硬生生刹住了脚,一时间脸色煞白,比那明晃晃的白炽灯看上去还要惨烈。
“你想做什么?”他恨恨地看着林雪迟:“你这是非法囚禁和故意伤害,我可以控告你!”
林雪迟抱臂:“我只是想找你来聊聊天,因为我担心你想杀我,所以不绑着你,我会没有安全感,你就先忍耐忍耐吧。”
“我什么都不知道。”牧师别过脸去。
林雪迟看看喻江。对方做了个请的手势,表示没有任何要干预的意思。
“这是你敬爱的教授,在他面前还是别撒谎吧,嗯?”林雪迟指了指喻江:“要不然这样,我们互相都有诚意一点,你知道我杀了k.k对吧?那场手术是我做的,不好意思,你可能觉得我技术不好,玷污了你作为开颅者的名声,我承认你的确比我娴熟多了,我很佩服。”
牧师闭嘴,誓死不说话的样子。
“但是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如果你方便的话,回答我一下好吗?”林雪迟笑了笑:“你们怎么确定一个人左小脑移动了之后真的能见到上帝呢?有成功案例吗?或者说有办法证明到底失败了还是成功了吗?如果移动了之后没见到上帝呢?那不是枉死嘛。”
briden明显地脸色差了下去。
“还是说,你们压根就没有成功过?”林雪迟把玩着他绣着花边的领口:“荣格的《宗教心理学》上面曾经记载过一种未被证实过的理论,认为早期人类可以看见神是因为千万年前的人类大脑进化程度还没有现在这么成熟,当时他们的左小脑更偏离脑中枢,导致了他们在视觉上可以见到三维空间以外的东西,比如说神。这个理论就是你的依据对吗?别问我是怎么知道,你很清楚我认识的研究宗教的人不多。”
这是allison查出来的。但是briden立刻将怀疑投射在了喻江身上。
然而喻江没有开口辩解,他神色平静看着两个人。briden硬生生打了个寒颤,危机感从心底涌上来,一时间他猜不透喻江到底是什么心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