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瑜有些良心不安,但是他见郑瑜如此野心勃勃却又没有自知之明,他以为有皇上罩着就能高枕无忧吗?当初恩禄侯是怎么死的?卫寒这样大胆,做起事情来也是谨小慎微不敢露一点把柄,这个郑瑜是真的不怕死吗?
郑瑜见余之荆在思索,是大气儿也不敢出。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一旦皇上给了他权利那么他就一飞冲天了,万一皇上不同意他也不能怎么样。
半晌之后余之荆道:“那么你觉得谁做这件事比较适合?让卫寒去做吗?”
“皇上。”郑瑜差点就炸了,怎么可能把这件事情让给卫寒?“卫……卫大人是刑部侍郎,刑部本就是个事多的衙门,还是不要劳烦卫大人的好。”
“那你说交给谁合适?”
“若……若皇上信任臣。”郑瑜满眼真挚的看着余之荆,“臣愿意为皇上分忧。”
“好。”余之荆道:“朕就命你兼任监察御史,有监察百官之职。再给你在刑部挂个职,有审讯之权。你好好做,不要让朕失望。”
“是。”郑瑜激动的跪在地上,“臣一定不负皇上所托。”
郑瑜拿着圣旨匆匆出了宫,一路上总感觉有些奇怪,那些守门的兵士看自己的眼神总是不对劲。他在路上碰到了几位同年,如今他们都进了翰林院。
“玉之。”那位同年道:“你怎么出来了?身体好了?”
郑瑜有些看不起他们还只是翰林院的闲人,但还是矜持的笑道:“是王兄啊。”
王画几步走到郑瑜面前道:“玉之,你……你怎么出来了?”
郑瑜奇怪道:“我不能出来吗?”
王画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就道:“玉之,你我寒窗苦读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能在朝堂上大展拳脚。你莫要想不开,白白耽误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郑瑜道:“王画,你说的这话什么意思?”
王画见他还是不知悔改的样子,就道:“以色侍君不是长久之道,玉之你回头是岸呐。”
“你……”
郑瑜被他这句话给震惊了,怒道:“你胡说什么?”
“怎么说我胡说,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了。”王画道:“你昨日早上从皇宫被人抬着出来的事,被好多人都看到了。群臣都在皇上面前参你,要不是皇上装病,你就在劫难逃了。”
“啊?那根本就不是……”郑瑜脸色苍白的想要辩解,突然他道:“你说皇上装病保我?”
“是啊。”王画道:“这件事闹得可大了,满朝文武都跪下来求皇上处置你,皇上突然就病了,这事就暂且搁置下来了。”
郑瑜忍不住想入非非起来,皇上宁愿装病也要保自己,他还对自己说不愿意选秀,还把这件事情交给自己来办。莫非皇上心悦自己?郑瑜突然笑了起来,他对王画道:“多谢王兄担心,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说完他就走了,留下了王画在原地担心不已。
卫寒将手头上的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又传话给自己的一众党羽们,让他们最近老实点,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窜出来做出头鸟。得知甘庸已经将一切都准备好了不日就要跟随运送物资的队伍去辽东,卫寒带了坛好酒就去了甘府。
甘庸看着卫寒手上的酒道:“你不是不喝酒了吗?”
“嘿嘿。”卫寒笑道:“少喝一点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