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在你们那屋的方向,我本想去看,但是后头这声音断断续续的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咳咳咳……”明弦一口呛了出去,“哪里的野猫,瞎说!”阿如无端受了训,撇撇嘴,转身往厨房去了。。明弦却是松了口气,低喃道,“还好明倚没听到……”“听到什么?”身后突然明倚略显嘶哑的疑惑声。“……”明弦手里的碗又是一抖。“阿如在说什么猫?”
“咳咳咳……咳咳咳……”
番外二:心魔
这些年,蓝睢养成了每晚睡前读点书的习惯。
梵音宫内的人都说他文不成武不就,之所以做到阁主这个位置,也是靠躺在宫主的身下,一步步卑贱地爬上去的。
初时听这些流言蜚语,还会觉得有些伤心,后来渐渐的,习惯了,也就随着他们去了。
别人说的……大概也是有一大半因由在里头。
这些年,师同轩辗转将他送与不同的人,为的不过是达成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旦目的达到,他便又要灰溜溜地再次回到这宫里,做一个空有其实的阁主。其实在很早以前就知道了,他蓝睢于师同轩来言,不过是个利用的工具。但是他可能比较傻,即便明白了这层道理,即便那人再如何无情也好,也从来不曾真正死心。师同轩曾笑言:“这天下人,个个都有私心,个个都有可能随时反咬我一口,但唯独你蓝睢,永远不会背叛于我。”他的忠诚,才是师同轩一直信任他的原因,才是他即便看起来一无是处,却仍能稳住阁主之位,如此之久的根由。
但这世间,又有多少人愿意相信这种说辞呢?
大概……他一辈子就该是一个卑贱之人吧?
唇角挑起一抹苦笑,蓝睢摇了摇头,翻过一页书,敛了心神,专心致志地看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大殿那头传来莺歌笑语之声,嗡嗡的吵得人心神不宁。他皱了下眉,“腾”地站起来,将房间里的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
偏生如此退让了,有人却仍是不愿饶过他。
房门笃笃响了两声,烛光投影出一个微弯下腰,恭敬的剪影。
“蓝阁主,可是歇下了?”
蓝睢略转了下身子,目光从书页上滑过,抿紧嘴唇,不愿意搭理。
那人顿了下,随即拔高声音,道:“蓝阁主,可是歇下了?”
这样的呼喊声,即便是睡下了,还不被吵醒?
蓝睢任命地放下书,好脾气地问:“你有何事?”“宫主请您去大殿,还请尽早随属下去吧。”
一听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蓝睢心下一沉,轻声应了,便慢吞吞将外衣穿好,往大殿去了。
师同轩此时正松松揽着身旁的舞姬,将酒杯放在唇边,呷了一口。
大殿内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几个女子轻纱着身,随着曲调扭动着曼妙的身子,无论是眼神还是动作,都分外撩人。
位于下首位的男子,目光却是平淡地落在大殿中央,唇角带着笑,似乎并不为此而动摇。
师同轩扫了他一眼,含笑问道:“宋兄可是看不上我这里的庸脂俗粉?”
宋怀章连连摆手笑道:“宫主言重了,你这宫里的人个个都似天仙下凡,哪有我看不上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