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声吩咐道。
下属领命,立即一溜烟跑了。
而此时,明倚确是绕来绕去,找不到宫门出口。
手里拿着解药,还从绿浮的书房里顺手牵羊了不少珍稀的药物,明倚现在只要稍一想起,绿浮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愤恨模样就乐得笑出声来。
小小阁楼能困住我?简直是笑话!
这个女人啊,败就败在太过自负,总是看轻他人。
前面是一曲幽幽小径,刚抽了枝的柳绦展出嫩绿的叶,轻轻摆出一个姿态,便是风情万千。
碧波随着微风轻轻荡漾,午后的阳光将周遭的一切镀上了一层浅浅的金。入目□,凉风习习,明倚行走间脚步也不觉轻快了不少。
耳朵里听到琴声,声音悠远空明,如在眼前变幻出无数的影像,跌宕起伏,竟比初听绿浮弹琴时的大气还要让人觉得震撼。
听得入了迷,渐渐觉得心绞痛起来,疼得人冷汗直流。
明倚痛吟一声,在快要窒息的刹那,兀地睁开眼来!
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地上,入目是一个月白色的长靴,上面绘着朵朵云纹,干净得纤尘不染,与石板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哪里来的小偷?”低沉的声音响在头顶,明倚仰起头来,被树隙间的阳光晃得眯了眼。
“我不是。”下意识的否定。
“哦?”那人轻笑,居然纡尊降贵的蹲了下来,与明倚平视。
明倚这才看清了这人的脸,是一种几乎接近于妖冶的美,眉目精致而张扬,乍看过去,竟觉得不似真人。
然而这男子长成这样却并不显得女气,反而气势凌厉,直逼得人不敢直视。
只见他唇角上挑,目光落在明倚怀中之物上:“不是小偷,那这是什么?”
明倚顺着他目光去望,蓦然一惊,下意识收紧锦盒:“这是我的!”
“麒麟散、金栾之水、凝仙草、蓝怀玉……还有什么?”他微笑着一一道出,仿佛真的透过锦盒看见了明倚偷拿的东西。
明倚兀地一惊:“你、你如何得知?”
“闻到的。”男子指了指自己挺翘的鼻子,笑道,“我自己的东西若不清楚,这梵音宫气数怕也尽了……”
自己的东西?明倚心下一沉,暗道一声倒霉,表上却是不动声色的试探道,“你是……师同轩?”
“正是。”师同轩笑起来,“你呢?是顾月奇还是明倚?”
“都不是……”明倚垂下眼眸,轻声道,“我没有名字。我用六年的时间,忘记了过去,所以我没有名字,这六年来,也没有人再叫过我名字。”
?
当夜,明倚被重新关进了之前被困的楼阁。
但是这一次,饶是他如何想尽办法逃出去也是枉然,四周被宫人围得滴水不漏,像是把他当成了重等要犯来看守。
师同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对他使了药,现下他体内一丝内力也察觉不到。即便是现在能逃出去,也很快就会被捉回来的。
明倚郁闷的重重往椅子上一坐,眉毛拧成了一团。
这个师同轩!不就是偷了他几瓶药么?至于这样对待他吗?
紧扣房门的锁哐啷哐啷响起来,明倚心下一动。
绿浮着人开了门,提着裙摆笑着往里走,见明倚一脸戒备地看着她,便先笑了:“公子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可是生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