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弦点点头,唇角含笑,“确实没有。他年纪尚轻,眉眼间也尽显稚嫩之色。不吃臭豆腐,也不能百步穿杨,人还看起来瘦瘦小小的,看起来最没有可能的就是他……但是,我总觉得他有些怪。”
怪?蓝睢喃喃重复了一下子这个字。
他本是见没有自己插嘴的余地,正在走神,而此时却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惊呼道,“……是了,我想起来了。我曾在无意间碰过他的手,那双手白白嫩嫩的,一点也不似常年劳作之人。”
“这怎么会呢?”明倚冷笑,“饶是阿如自小跟着我不曾怎么做过重活,掌心也是些微带点粗糙的。”
明弦想了一下,沉吟道,“先不说这个,权当他寻了个好主子吧。”
明倚在心里哼一声,难道我就不是好主子么?我就不相信,那朗书比我还疼惜奴才,竟让他的手细嫩如斯。
明弦并没有察觉明倚的不悦,只继续说道,“朗书这个人,直白爽朗,虽爱凑热闹,但也断没有为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委屈自己在树下补眠。而在被叫醒之后,他似乎并不记得寻我们到训练场的事,还需要阿年刻意提醒……”
明倚被明弦的细心观察吓了一大跳,不自觉顺着他的想法继续说,“所以,你认为朗书刻意叫醒我们去看李文墨射箭是有人怂恿的。因他本人并未挂心此事,故而在训练场被问及时也是一脸茫然。”
明弦微微一笑,“如果推测没有错,那个在背后煽动心思简单的朗书的人,很有可能是提醒他的阿年。”
蓝睢想起阿年那副眼睛大大,笑起来泛起两个可爱小酒窝的脸,心一下子凉了下去,他喃喃摇头道,“……太可怕了。”如果是真的,这人的演技和城府真是非一般的深,竟将众人都绕得晕晕的。
明倚蹙眉沉思,“可是……你别忘了,这些都是猜想,没有证据。”顿了顿,他继续道,“纵然假设阿年就是幕后之人,一则他也未必是番邦二王子,二则李文墨与朗书这两人的疑点也尚未被破除。”
“你说的对。”明弦笑起来,眸光莹亮,“所以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便是逐个击破。”
那夜讨论之后的结果很简单,就是由明弦看着朗书和阿年,由明倚看着李文墨,分头行事。
蓝睢问,“那我呢?我需要帮什么忙?”
明倚嗤笑道,“你乖乖呆着就不错了,文也不行,武也不行。”
蓝睢尴尬的低下头。
明弦皱了皱眉,道,“……你别老欺负他。”
“哦。”明倚平淡应了一声,“原来我在欺负他啊,那行,我反省去!”言毕,转身而去。
自从刻意盯住李文墨之后,明倚发现每次自己想要强撑着睡意看看这人晚间有没行动的时候都会昏昏沉沉睡去。
醒来他也懊恼,何时定力竟如此之差了?
他不信,寻了一晚上,故意在睡前摒气凝神,看起来睡得死沉,其实根本能感知外在事物。
忽然闻到一阵淡香,他一惊,幸而之前暗暗运功,此时忽然闭气,那人短期之内不会发现他仍醒着的事实。
果然,李文墨在原处静立片刻,就转身偷偷摸摸出了门。
哼,还捉不到你!
明倚从床上跃起,赶忙追出去。
跟他一路,倒也没被发现,曲曲折折绕了很远,终于,行至假山处,李文墨脚步一顿,忽然朝左一拐。
明倚急忙跳过去,左右察看,哪里还有人?
他几乎气得吐血,深深觉得被打击了,跟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都被逃脱了!他哪里还有脸在蓝睢面前趾高气昂?!
翌日早,三人在走廊相遇。
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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