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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玻璃心碎了一地>&呜
啪啦==!
无奈且气闷
明倚刚开始并不愿意,心中仍藏有诸多顾虑。
毕竟,他的身份入京尴尬。治眼睛的事,想来也非一朝一夕便能够完成的。静王长期逗留于帝都,大臣们会怎么想?诸王会怎么想?
这一点小事,放在寻常百姓家算不得什么,放在皇家,就是一个值得细细斟酌思量的事了。
然而,明弦似是早有打算,只笑着劝他放宽心。
一大清早,明弦便让房俞明吩咐下去,打点行装即日回京。
房俞明听得啊了一声,他低头长叹道,“臣今日倒是有些担心了,让静王回京会不会是个错误的决定呢?”
明弦抬眼看了他一下,然后他吹了吹手中温茶,笑道,“爱卿这是何故?当初让朕接静王回京的是你,如今担心的也是你……”
“陛下就这么相信静王?”房俞明挺直了脊背,轻咳一声道,“要知道静王与前太子可是亲兄弟!若是前太子如今仍对帝位有所觊觎,那么……静王会不会……”他做了一个提携的动作。
明弦道,“爱卿所虑也并非全无道理,只是,朕还是相信明倚的。自小便一起长大,他什么样的心性,朕难道不比你清楚?”
房俞明立即点头称是。
明弦站起来,推开窗。凉风携着花香而来,他轻吸一口气,脸上挂起愉悦的笑,“今年的海棠开得真是好……爱卿还是找到了真凭实据才来与朕说吧。”
房俞明拱手行礼:“陛下圣明,是臣鲁莽了,这就去找。”
明弦笑而不答。
一切都备好了,下山的路却多是石梯,不宜行轿。
阿如背了明倚在后头走着,两君臣在前头说说笑笑。
到了半山腰,大家歇息过,便又要启程了。明倚却是扒着山亭的柱子,死活也不肯再让阿如背。
明弦走过问道,“这是怎么了?可是他背得你极不舒服?”
明倚摇头道,“四哥多虑了,是明倚想自己走,反正也没多少路了。”
“胡闹!”明弦不禁呵斥道,“这山路崎岖,你一个眼瞎之人如何能自己行走?”
少年抓住柱子的手紧了紧,眼圈慢慢红了。
明弦知道这是自己无心之中戳中他的痛楚,不禁凑近了,低声哄道,“是四哥说错话了,明倚莫要气了。”
明倚被他低声下气的哄劝态度逗得笑了,只说道,“阿如累了,换个人来背吧。”
阿如听了,赶忙摆手:“奴才不累,主子还是让阿如背着吧。”
明弦看了一眼阿如满脸通红,汗流浃背的模样,心里清楚,明倚这是心疼了自家奴才才闹了脾气的。
心里有点气闷,酸酸地直冒着泡。明弦冷了脸,口中却道,“那四哥背你吧……”
“那更是不行了,还是换个人背吧。”少年满脸惶恐。
明弦弯下腰去,不管三七二十一,拦腰将少年横抱在怀中,扬声吩咐道,“歇息够了,启程!”
眼睛看不见,身子忽然腾空而起,便愈加觉得惊慌。明倚抓紧了那人胸前的衣襟,脸上红了红,小声道,“……有劳四哥了。”
明弦这才觉得心情好些,再加上温香软玉在怀,步伐也迈得轻快。
房俞明默默跟在身后,长叹一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