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扬起手对着莫桑道:“进来吧,请坐。”
连声音都是一样的。
莫桑踌躇着走进去坐在了医生的对面,她又不确定地看了一眼魏秋,没有错的,这不是梦!可为什么这个人会和梦里的人一摸一样。
莫桑看了一眼他胸前别着的工号牌,牌上的名字是王十七。
医生看了一眼莫桑,问道:“哪儿不舒服呀?”
莫桑还没有说话,魏秋就抢先一步回答了,“她有点发烧,昨天量了体温,三十九度了。”
医生拿出了一个压舌板微笑着对莫桑道:“来,张嘴。”
莫桑乖乖地张开了嘴,压舌板压下来感觉有些糙,医生压得有些用力,莫桑有点想呕吐。
手电光照了下来,莫桑突然想起了洛祺用手术刀在她手臂里挖东西的时候也是这样打了明亮的光,有些条件反射地躲开了。
医生有些尴尬,于是拿了根温度计让莫桑自己到一旁去量,然后又跟魏秋了解了一下基本情况,就开了张单子。
缴完费之后,魏秋就带着莫桑去开药打针。
莫桑在输液厅里坐立不安,那种等待的滋味不好受。给莫桑打针的那个护士是个话痨,一直跟莫桑谈古论今,不过这个护士的面孔莫桑也可以说是很熟悉,因为她和那个被自己害死的那个护士安心张着同一张面孔,而且名字都是像得惊人,苏心!
裤子褪下去了一点,莫桑紧紧地抓住凳子。苏心看出了莫桑的紧张,又开始了长篇大论,“你放心,我光是实习的时候扎过的病人就不下一千个了,我的技术很好,你就当作是被蚊子咬了一下。之前我还见过一个大男人还没有被扎就嚎啕大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要回家找老婆,你说这么没用的人怎么也能找到老婆呢……”
莫桑的屁/股上早就已经涂上酒精了,可等了半天,酒精都快挥发干了,这个苏心还不扎下来,莫桑忍不住催促了一下,“苏护士,可以开始打针了么……啊......”
突如其来的疼痛,莫桑一下没忍住叫了出来。感情这个苏心刚才都是吹牛/逼呀,什么技术好,都是骗人的,真是痛死她了,估计打完这一针她得三天不能坐凳子了。
最最关键的是这个苏心还一副看不懂莫桑含着泪水咬牙切齿的模样,跑到莫桑面前得意洋洋地道:“怎么样,一点都不疼吧,如果你觉得我工作认真负责,对病人有爱心,你就去给我这封表扬信吧。如果你觉得麻烦,也可以到护士长那儿口头表扬我一下。”
莫桑忍无可忍地用手挥开了她,“苏护士,我建议你在家闲着没事的时候可以去买几斤猪肉,然后拿个针筒回家多多练习。”
苏心一脸无辜,“卖注水肉不道德。”
莫桑再次崩溃。
灌了几天的药,莫桑的烧总算退了下去,不过她认为如果没有苏心的那一针她会好得更快。
不过莫桑生病这几天她也坚持上学,虽然迷迷糊糊听不大清老师到底说了什么,但也总比在家胡思乱想来得好。有的时候她会想去看看陈良,因为他和梦中的那个人有着一样的面孔,或许,她已经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
周二是莫桑唯一一个可以顺理成章可以去见陈良的机会,到了陈良办公室门口的时候苏心从里面走了出来,刚好和莫桑撞了个照面。
虽然有些奇怪为什么苏心会在这,但莫桑不太想理她,自顾自地往陈良办公室里走。苏心不识时务地叫住了她,“是你呀,来看病么?陈良医生是个很好的医生,你可以放心地把自己交给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