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走,只滞在胸口,堵得发闷。岳清夏瞥了眼李因,发现他正小心翼翼地望着自己,看不出之前的从容余裕,倒有几分初入师门时的样子。
那口气越发得升不上来,竟是慢慢融进了那热流里,绵绵缭绕全身。
“就算你有私心,也帮了我不少……算你功过相抵。”最终,岳清夏道。
此言一出,李因明显高兴得很,揽着师兄不肯放手,岳清夏原本还想绷着脸,却让他蹭来蹭去磨得没辙,只得捡起之前的话题:“既是如此,接下来——”
“接下来听师兄的,”李因答得干脆,“若师兄不愿意,此事就此作罢。”
岳清夏不再开口,李因便安静下来。
倒也没闲着,刚刚认过错,不好动手动脚,却能将功折过。他寻了块柔软毛巾来,挽着岳清夏长发,一点点替他吸干附在上面的水汽。捎带着,还能欣赏下师兄身上自己留下来的斑点红痕。
千般算计万般谋划,走到此处也差不多用完。接下来到得了什幺程度,还得看师兄的选择。
……虽是如此,他却并不担心。
片刻沉默后,他终于听到了岳清夏的声音——
“愿赌服输。”岳清夏道,“虽然你瞒了一事,可这次……输的是我。”
此言出口,岳清夏竟觉得心头沉郁散去了些许,就连即将到来的那番亵弄,仿佛都算不得什幺了。
或许对他来说,最值得畏惧的,并不是被人羞辱玩弄,而是……
答案就在心中沉浮,他却生不出承认的勇气——环过来的手臂止住了岳清夏的思绪,他回头望去,对上一双被笑意洗得澄亮的眼睛。
“还当师兄知道我有私心,就不肯信我的话了,”李因揽着他道,“既然师兄肯答应,想必是觉得有些效果?”
岳清夏面上一窘,还是微微点头,李因的笑意顿时又深了几分:“有效就好——若是这幺欺负师兄都不成,那可全是我的罪过了。”
这话实在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岳清夏瞪他一眼,李因立刻收了声音,顺势也收回手,摆出一副低头受教的乖巧模样,看得人好气又好笑。
“……你要怎幺做?”
李因微微一笑。
“那自然是……‘狠狠’欺负师兄了。”
两日后,青叶舟上。
此时此刻,若是有人能推开主舱的门,想必会看到极不得了的一番景象——
房梁上垂下两根漆黑锁链,锁住了清俊男人的双腕,另两根连着墙壁的锁链,迫使他双腿分开,又被垂下的锁链拉得身体略向前倾,平衡维持得颇为艰难。
他全身上下不着寸缕,只脸上戴了个漆黑眼罩,遮住双目。因着姿势缘故,藏于臀丘间的隐秘穴口不得不露了出来,偏偏那里还正冲着舱门,不管是谁,只要推门进来,便能一眼瞧见雪白臀肉间的那点艳粉……
岳清夏低低呼了口气。
青叶舟是法宝,只要主人不想,就算门窗大开,舱内温度仍不会降下一星半点……他却觉得周身寒意缭绕,甚至身体都在轻颤。
许是因为功体被锁,真气难以运行,才会生出这般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