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嘛,没什么高见。只是觉得谁有兵谁就有资格说话,不知宋大人认不认同啊?”容惶翘起腿,笑的格外……欠揍。
“臣有重要事情前来汇报,刚刚得到消息西北军如今驻扎在城外,恐有异动。”禁军统领觉得自己也是倒霉,原本皇帝驾崩维护京城治安就够他头大了。没想到刚刚手下说西北军正驻扎在城外。那可是军队里人人都可以一当十的西北军啊,吓得禁军统领出了一身冷汗立刻前来汇报。
“嗯,本王没什么能耐。只不过西北军还是听本王调令的。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商量一下什么时候给谨祥举行登基大典了?”容惶扬了扬手里的西北军印信,笑的十分和善。
“哪怕西北军听您调令,可西北军无故入京总归是来路不正的。还是启王你本身便心思不正狼子野心?可见先皇并未冤枉你。”自然有中正耿直的大臣不满容惶拿西北军压人,出声驳斥。
“宋卿这话可就严重了。本王若真想要谋反,恐怕京城如今早就乱了。像宋卿l这样忠心耿耿的大臣的恐怕也早就自尽随先皇而去了,哪里还有机会训斥本王来路不正呢。”
容惶轻飘飘的一眼扫过表情各异的臣子们,不是威胁胜似威胁。
“那不知,王爷对西北军兵临京城又有何解释?”宋学士毫不退让,继续诘问着。
“先帝自知时日无多,特下密诏命我调动西北军回京勤王护驾。不过是为防止宵小之徒乱了自己的心思而已,难道不妥吗?”容惶这一句明目张胆的假话倒是让宋学士不知如何接了,毕竟容惶是想扶持先皇的子嗣登基为皇。若是他真有不臣之心也就不必要如此费心了。
“不知王爷可否出示密诏?”见宋学士不开口,另一大臣便主动开口。
“既是密诏,本王自然看过后就销毁了。总不至于留着时时瞻仰吧?”容惶说的理所当然,倒像是问话的人无理取闹一样。
众大臣……众大臣还能怎么样,只能向军权屈服了。毕竟是西北军,哪怕禁军加上御林军都不一定能打赢呢。他们只是求权求势可不想求死,大不了以后再想办法呢。
于是就这样,谨祥登基日子定在了下月初五。西北近年也无敌情,因此西北军也就留在京城郊外,直到谨祥顺利继位才离开。
“您要离京了吗?我便知道京城是留不住您的。”绕是年纪轻轻就已经成了后宫里最尊贵的女人,娴妃面对容惶时神态依旧很谦和。在谨祥继位后,硬是不顾朝野反对封容惶为护国亲王。
这既是容惶答应合作的条件,可也是娴妃真的信任容惶才会同意的。
“也许之后还会回来。”这京城囚了容惶二十多年,容惶很难再喜欢上这座城。他更想什么都不想,只带着季颂游山玩水。
“之前说好的,您负责稳定前朝,我负责稳定好后宫。如今只有我一个人啦。”娴妃倒是没什么遗憾,她现在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自然不会缺乏继续走下去的决心,至于如今的太皇太后生死祸福自然由她说了算。
自那之后容惶便带着季颂游山玩水,不再过问京城的事。只知道娴妃渐渐稳定住了朝纲,而季容则一直不受重视郁郁不得志。最后含恨而终,也许他死前曾后悔过,又也许他始终坚持着自己的想法。只是拿亲人去换虚无缥缈的前途,季容到底还是失去的更多。
倒是各地百姓常常看见两个同样俊逸的男子,一人着绛紫色衣袍一人着白色长衫牵着手一起说笑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