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巨响,炸弹爆炸。
*
我当然没有死,只是和立原一起,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因着我扑到立原身上的缘故,所受的爆炸伤害自然也比立原要重很多。
可即便如此,立原还是受了重伤。反而是我,在强大的修复能力的作用下,比立原恢复的快很多。在他还因为脑震荡和骨折而浑浑噩噩意识不清醒的时候,我已经能起身自由活动了。
作为伤员,我们暂时被转移到了军舰内部的医疗处,从前线退了下来。
我看着立原的身体完全代谢掉了炸弹的余波,他也就从浑浑噩噩的状态逐渐变得清醒。可是在他清醒过来之后,看向我的那一刻,表情并不是我熟悉的温柔和善,反而是复杂和严肃。
立原,你不舒服吗?
即使是躺在床上的,立原还是十分精准的捏住了我的手腕。他用力到连指尖都被挤压到失去了血色。我的手腕被捏的生疼,可是看到他这种反常的样子,我没有动作。
周围都是伤员,没有人在意立原和我的无声对峙。直到医疗室的门被推开,上野在锁定我和立原的位置之后直直走了过来。
风间,你说的什么诗歌和小说我不知道拿哪一本,就随便拿了两本过来。他叨叨着把书放到立原的担架旁边,一低头就看到了我被抓着手腕的样子,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啊。从战场上捡回一条命不是好事吗?
我无辜摇头。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上野打着圆场从立原的手里把我的手腕解救了出来。很意外,立原就那样很轻松的放开了我的手腕。
他长叹了一口气,像一只漏了气的气球软了下来:对不起,狩君。我只是觉得,你不应该在炸弹爆炸的时候把我护在身下。当然了,对此我很感激。
听他这么说,我和一旁的上野都是一愣。
我抿了抿唇:有什么不对吗?
在战场上,你应该保护好你自己。立原依旧神情严肃,虚弱到失去了血色的脸色也遮不住他郑重的神情,这不是出于大人面对小孩子的自尊心和虚荣心。而是,你首先要保护好的,是自己的安全。
原来他是因为这个才板起了脸。
可是我还是不懂。
我告诉他:我不会死,我的异能力会修复好我为你挡下的所有伤害,我不会有任何损失。
但是看着他皱眉不赞同的样子,我又补充道:你教我认字,给我读诗,对我好,和我做朋友。这样都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