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秦屿蓦地瞪向他,冷道:林恒,我敬你是刑司堂长老,不愿与你争辩,但你也莫要往我徒儿身上泼脏水!
是我泼脏水吗,你徒弟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好了,别吵了。迟惊鹤不悦地制止他们,低头看向面无血色的季泠月:你来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季泠月怔怔望着她掌中爬满裂纹的命牌,张了张嘴,哑声道:这是,是昨日
昨日黄昏,她与师兄师姐在山腰处的观星亭汇合,正要开始夜巡,却听到一声呼唤。她回过头,见蓝妩从山路上走出来,冲她挥了挥手,她便请师兄师姐们等一等,在他们调侃的笑声中跑了过去,红着脸问蓝妩有什么事。
那个时候,蓝妩说用两个人的命牌去执事堂申请的话,即便是不同峰的弟子,也能被安排住进一个院子。
她高兴极了,以为蓝妩想要和她住在一起,当她索要命牌时,便毫不犹豫交给了她。但实际上,即便蓝妩没有理由,她要的话,她也会给她的。
她那么信任蓝妩。
可是,蓝妩蓝妩又骗了她吗?
见她半晌说不出话来,迟惊鹤收回手,道:石言,你来说。
石言抖了一下,丝毫不敢抬头,慌张道:我,我是把进入晚亭院的令牌给了她,可我是被她骗了啊,她可是长老亲传弟子,又才筑基,好多内门弟子都喜欢她,我怎么可能会想到她是个大妖怪!
你这般偷懒,还好意思说!
我,我
迟惊鹤问:你确定,那人是蓝妩吗?
石言连忙点头:她生得那么漂亮,谁会认错呢?
季泠月攥紧拳,试图辩驳:蓝妩,蓝妩的姐姐,和蓝妩生得生得一样
林恒冷笑一声:怎么,你难道要说,这些事都是蓝妩姐姐做的,不是蓝妩做的,所以蓝妩没罪吗?季泠月,你想清楚,即便是她姐姐做的,她也是借着蓝妩的身份在这里浑水摸鱼,而蓝妩不但没阻止,甚至助纣为虐,你当真以为她逃脱得了干系?
季泠月一噎,无措地眨了眨眼,浓密的长睫很快染上潮湿水汽。
林恒,忽有一个疲倦的声音响起,叶轻君笑了声,摇头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作何这么为难一个小姑娘?
你还好意思说话?叶长老,你自己的事情还没完呢!
我已受了百下噬魂鞭,你若不满意,大可再给我加上一百。叶轻君低声道:可我宗仙规,只说过恶妖尽斩,我徒儿并非恶妖,我私自放走了她,是我的错,但当时,秦长老执意要当场斩杀她,难道就没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