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压着多难受?我还是起来吧。”
四阿哥不屑地嗤笑一声:“就你现在这点儿斤两,爷一只手就拎起来了,还能压着爷?”
茹蕙咬牙,撑着身体的手一松,整个人重重往下一摔,趴倒在四阿哥身上:“你就欺负我年纪小,且等着吧,要不了两年,看你一只手怎么拎。”
胸口被软软小小的一只撞了一下,四阿哥唇角翘了翘,阖上眼:“赶紧长吧,爷等着呢。”
听着四阿哥丝毫没掩饰的取笑,茹蕙皱了皱鼻子,揪着四阿哥身上的衣扣,哼了一声。
“今儿如何?”
“老伯爷上了年纪,明明病了却任性不遵医嘱,太医来看过后,让一定要看着伯爷,不让他沾酒。”茹蕙皱着眉:“我就奇怪了,富存与五哥不是不知道这一点,怎么就放任拉古给他酒?”
“男人平日百般辛劳,为的也不过一个自在,与其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活得像个女人一样憋屈,不若纵意恣肆,随心所欲,便是一时于身体无益,至少心头是畅快的。”
“你也知道女人活得憋屈啊?”茹蕙咬牙在四阿哥胸前砸了一拳,却被闭眼的四阿哥捉住了拳头握在掌中揉捏。
“傻丫头。”四阿哥睁开眼,似笑非笑看着一脸怒色瞪他的茹蕙:“男为阳,女这阴,先天心性不同,就注定两者完全不同的活法,男人热爱掌控权势力量,而女人喜欢依附强者,这就决定了身为强者的男人不可能像女人一样循规蹈矩,那些不敢行差踏错一步的男人,成就都是有限的。
老伯爷曾经也是马上建功之人,性子怎么可能和顺?
爷教你个乖,你这些日子在老伯爷那里侍疾,就只管侍疾,对于老伯爷那些与病无关的毛病,就别操心了。”
沙文猪!
茹蕙冲天翻了个白眼,“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才不会没事找事。”
四了哥伸手揉了揉茹蕙的脑门儿:“爷知道你是个聪慧的。”
茹蕙丝毫不领情:“爷这回可错了,茹蕙不仅不聪慧,还可笨了。”
四阿哥轻笑:“好,你笨,爷不嫌弃,行了吧。”
茹蕙撇了撇嘴,最后还是忍不住笑,“好稀罕。”
“好,你不稀罕,是爷稀罕你,好吧。行了,累了一天了,歇会儿。”四阿哥轻哄着,一边用手轻拍着茹蕙的背,“睡吧。”
趴在四阿哥宽厚的胸膛,听着一声声沉稳厚重的心跳,茹蕙的眼皮慢慢变得沉重起来。
……
五格手持长弓,目光冷厉,瞄准了草丛中露出的一小块皮毛。
“嗖!”
一声轻响,箭支飞射进草丛。
毛皮一阵剧颤,继而一动不动。
“去捡回来。”五格放下弓,头也没回命令跟着他的奴仆。
年轻的奴仆听到五格的命令,立马驱马向前,从草丛中捡回一只灰色毛皮的野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