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阿哥说着,目光已是被营地外那片欢笑阵阵的草地吸引走了:“八哥,快一点儿,咱们去摔跤,今儿弟弟一定要赢了十三哥……
直到十四阿哥的身影汇入草地上那片欢腾的海洋,八阿哥方回转身看向四阿哥帐篷的方向,脸上温文的笑容完全消失,眼中露出一抹深思之色:“一吓就软……带翻了桌案……被墨汁浇了一头一脸……有意思,真有意思。”
没有因为皇阿哥的责问乱了心神,还能机智地借机遮掩面容躲过羞辱,不过一碗墨汁就减小了十四弟的恶感,还让十四弟连本来要追问的起死回生术都忘了,小小年纪的一个村姑,却如此心机深沉,还真是天赋异禀呢。
轻笑一声,八阿哥收回目光,转身迈步,向着宴会场地走去。
那个女人虽然有点意思,可惜注定要进四哥后院儿,并不值得他将更多的时间花在她的身上,十四弟这一趟虽然白跑了,不过,却也算让他摸清楚了这个女人的底细,又一个攀龙附凤的女人,虽有些脑子,行事间却还是太露痕迹……这种急于表现自己,又有些小聪明,还长得很好的女人,若是拿捏在手里……
八阿哥脑中飞快转动,最后还是放弃了找机会拿住茹蕙把柄,从而为已所用的诱人想法。
为免乱了多年的经营,他现在不宜得罪四哥,罢了,出来这一趟,就当消食了。
“八爷,找到八爷了,快,把酒端上来,咱们今儿不醉不归……”
随着这声粗豪的喊声传出,一群人手持着酒碗,向着八阿哥扑了过来。
“居然尿遁,得罚酒。”
“对,罚,来人,换大碗,不,不,换酒囊,今儿不把八爷放倒了,哥几个就别说和八爷关系铁。”
“放倒,放倒。”
被一群衣襟歪斜、丢帽掉靴、满身酒气的大汉团团围在当中的八阿哥摇头苦笑,一边拼命挡着那一只只强塞到嘴边的酒碗,一边忙不迭解释:“哥几个,我真不是尿遁,这罚酒,还是算了吧。”
“不能算了。”
“对,怎么能算了呢。”
“酒囊来了,八爷,你看是自己喝,还是让哥几个亲自出手服侍你呢?哈哈……”
“对,不喝就灌,大老爷们儿的就是喝死过去也不能怂,来,八爷,喝。”
无数只有力的胳膊,或捉手,或抱腰,将转身欲逃的八阿哥固定在了当场,更有一位笑瘫在地的干脆直接出手抱住了八阿哥的腿以防他逃跑。
“任你奸似鬼,今儿也逃不了这囊酒了。”
说话间,一个蒙古大汉已一手搂着八阿哥的肩膀,一手将打开了口的酒囊递到八阿哥嘴里,强硬地诉求:“喝!”
“唉哟,这囊酒渴下去,我就真的要醉死在这儿了。”八阿哥垂死挣扎:“哥几个,我明儿摆酒陪罪,行不行,放我这一遭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