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宋先生嘿嘿地笑着,再不掩饰自己的狠辣,“小丫头错了,先生我不是毒蛇,而是驱蛇人。”说着,小老头自怀里取出一小截线香与打火石,丝毫未犹豫地用打火石点燃了线香,而后便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看着那线香燃放出的香气氤氲了整间地牢,充斥在每一寸空间。
轻嗅着空气中淡得几乎让人注意到的烟香气,茹蕙若有所悟:“这是惑神香?”
“你知道惑神香?”宋先生惊异地看着草堆里的小丫头,睁大了一双眯缝眼,只是老头瞪大的眼形太难看,让人不忍目视。
“惑神香主料是死亡之花,配以地狱草、沉眠籽等十几种稀少材料制作成线香,主治失眠多梦,不会有任何毒副作用;但是,若以惑神香配合以鬼兰使用,则可洗人脑,惑心神,主生死……这是祀疫门的禁香,你从何处得到的?”
“祀疫门!”看着地上坐直了身体,一脸肃色狠瞪着自己的小丫头,宋先生脸上的惊异慢慢褪去,代之而起的是不加掩饰的猜疑:“你知道祀疫门?这么说,你是祀疫门的人?俗道?不,俗道中人或许知道惑神香的存在,却绝无可能一嗅到这香,便能辩别出来……”
越是推测,宋先生越是惊喜,直到看到茹蕙那一脸的不高兴,确认自己所思所想完全正确后,宋先生脸上露出了狂喜之色,他得意地哈哈大笑:“看看,我不过是想找颗棋子用用,却找到了什么?——祀疫门主传承的承道人!哈哈,神农氏弟子栽在了自己制作的惑神香上,一世受我东夷后代驱使……
祖先被奴役之仇,如今由我这被驱逐的弟子报了!哈哈,这一下,看那几个老东西还有何话说,什么东夷一脉为战神之后,不行阴晦之事,也不想想,战事不起,这战神之后不过是个名头,既换不得金,亦换不得银,死守着又有什么用?不如挑点儿战事起来,才有我们的用武之地呢。”
听着小老头的狂笑与癫语,茹蕙皱了皱眉:连祀疫门门内有俗道与承道之分都一清二楚,这老货到底是什么来头?
宋老头好生笑了一场,直到笑够了,这才抚着胸口靠在地牢的墙上喘气,一边喘,一边还忍不住笑:“快哉!快哉!”
看着宋老头那一幅仿佛随时都会断气的模样,茹蕙翻了个白眼,最好笑死这死老头:“你们是将鬼兰汁放在那碗水里了吧?”
“没错。”宋老头一脸愉悦地点了点头:“三天了,到现在你既没渴死,也没饿死,想来那碗水一定喝了吧,窝窝头也吃了吧!鬼兰汁那淡得几乎看不出的黄色放进了窝头没人能发现,便是那装水的碗,因为质地粗陋,也显不出水的颜色来,便是这两样都发现了,那洒在麦桔堆上的你总发现不了吧,嘿嘿。”
麦桔杆上也有!
本想着不喝那水,不吃那窝窝头便不会有事,没想到还是着了道了。
虽不知道这麦桔杆堆里被洒了多少鬼兰汁,但这三天时间,她为怕露馅,也没怎么敢在空间里多呆,大半时间都窝在草堆上,如此,说不准还是沾染了一点鬼兰汁。
茹蕙的脸色一下变得极其难看。
看着茹蕙那难看的脸色,宋老头嘿嘿笑着,心情愉快之下,便忍不住唠叨:“这里既无碧玉,亦无制作解药的材料,什么也帮不了你了,嘿嘿,小丫头,你这是在劫难逃啊,不过你放心,稍后你宋爷给你洗脑时只会替你添加忠于我的命令,不会洗去你此前的经历,你也不必担心以前所学一朝尽忘。”
茹蕙没搭理那死老头的喃咕,抱着腿阖眼蜷在麦桔杆堆里,意识则飞快在空间里寻找,希望快些找到碧玉即豆瓣菜的踪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因为精神的大量消耗,茹蕙的额头很快被汗水打湿,坐在一旁的宋老头以为小丫头在抵抗惑神香的药力,只带着阴险的笑在一旁等着,不再开口。
不知花了多少时间,终于在空间中四川盆地的一处山林里,茹蕙发现了碧玉那碧绿绿的身影,没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