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芙凝耐心解释:“水患情况下,水里有致病物质。咱们人眼只能瞧水质干不干净,但有时候水瞧着干净,喝下去还是会出问题。在如今水患的时候,水一定要煮沸了,如此才能将里头不好的东西消除。”她希望自己此般说法,能令他们听明白。
有老者道:“俗话说病从口入,咱们确实该听这位姑娘的。”
颜芙凝取出帕子蒙在面上,疾步回了小巷子。
妇人见她回来,很吃惊:“姑娘,你有办法救我儿么?”
“我尽力试试。”颜芙凝再度蹲下身,细细把脉。
妇人哭道:“我求了好几家医馆,都将我们赶了出来,大夫们说他们也没法子。”
颜芙凝柔声道:“我给你儿开三服药,三碗水煎成一碗,连吃三日。”
妇人抹泪:“吃三日就能好了?”
“三日后若不能好,你再来寻我。若是好了,你也要带着你孩子来寻我,以便我复诊。”
“可是我们没有钱。”
“我不要你们的钱。”颜芙凝站起身,“我去取药,你在此稍候片刻。”
“姑娘……”妇人想去拉颜芙凝的手,手伸到半道僵住,“我们没地方住,也没地方煮药。”
“我去想办法,你先等着。”
颜芙凝提步往府衙走去。
颜博简全程看着她,此刻看她走,他急忙到她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
“你到底叫什么名?”
“你跟我认识的姑娘都不一样。”
“喂,我与你说话呢。”
好歹他长得颇为俊俏,她怎么不多看他一眼?
颜芙凝停下脚步,气呼呼道:“你没看到我在忙么?我得去跟府台大人要个地方,以便收治这些无家可归,又身患疫症的病人。”
颜博简站到她跟前,盯着她漂亮得过分的眼睛。
“我去帮你说,如果能要到地方,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
颜芙凝道:“可以。”
两人进了府衙。
问了人,去了邬如波的办公之处。
屋子里,邬如波与傅辞翊正在看澎州地舆图。
颜博简直接道:“邬大人,腾个地方,收治病人。”
邬如波挥手:“走走走,小屁孩一边去。”
颜芙凝对颜博简耸了耸肩,示意他没做成,遂准备自个去说。
就这时,颜博简掏出自个的腰牌拍在澎州地舆图上:“我虽然不是官,但为了你澎州百姓,要你腾个地方出来,不为过吧?”
邬如波定睛一瞧,玉制腰牌上刻了个“颜”字,连忙拿起细细端详,只见背面还雕刻了颜家图腾。
“这位公子是京城颜家人?”
双手恭敬将玉牌归还。
颜博简拿回腰牌放好:“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鄙人颜博简。”
邬如波拱手行礼:“颜公子有要求,我定当办到。只是疫症,本州没有医者能治。”
颜博简指向颜芙凝:“她能治。”
邬如波当下便派人去腾地方。
颜博简嬉皮笑脸地问颜芙凝:“姓名呢?”
“颜芙凝。”
“颜?你与我是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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