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听,仿若妻子邀请丈夫共寝。听得傅辞翊俊眉紧蹙,小妮子当真是无处不在勾他。
偏生她还不自知。
青天白日的,又是在车上,此刻车窗开着,如今已是深秋寒凉时节,他竟然觉得燥热不已。
颜芙凝见他没动,遂问:“怎么,你是怕自己身形高大,躺不下么?”问话时,往里侧挪了些许位置,侧身躺了,“我不太占地方的,你快来试试看。”
傅辞翊直觉嗓子眼发痒,清了清嗓子,侧坐下。
脑中一片空白,举止缓慢地脱靴上了榻。
颜芙凝见他终于上来,坐起身看他腿脚的地方,欣喜笑道:“呀,刚刚好呢。”
说罢,复又躺下。
到底是车内的床榻,不似家里的床那般宽敞,夫妻两人平躺着,肩与肩的距离只一拳。
傅辞翊蓦地出声:“床还是小了些。”
“不小了,车内有床,如此咱们进京,可方便休息呢。”
男子起身穿靴出了里间:“你若犯困,可小憩片刻。”
“我不困。”颜芙凝趿上绣鞋跟出去。
坐至他对侧,由于鞋子是趿着的,便撩起裙摆,将脚后跟穿好。
只这么一瞬,傅辞翊便瞥见她白腻似酥的一抹肌肤。
白色棉袜上方,袜口松松地堆在那,纯得很,又娇美得过分。
怎么办?
此刻就想吻她!
傅辞翊攥拳克制。
理智告诉他,他若在路上行了孟浪之事,今日的计划怕是要延后了。
颜芙凝完全不知傅辞翊这会的状态。
她顾自整理好裙裾,在靠窗的位置调整了个坐姿,侧坐着欣赏外头的景致。
“深秋了,天气一日比一日凉,再过几日该入冬了呢。”
路上的景致到底萧瑟不少。
见某人不接话,她转头瞧他一眼。
“傅辞翊,你真好看。”
傅辞翊眉宇拧起。
小妮子上车后的每一句话,都在挑战他的理智。
颜芙凝见他面色似有不悦,竟也不怕,咯咯地笑:“我是说你穿了我制的锦袍是越发好看了。”
玄色锦袍穿在冷白皮的他身上,真是好看之极。
傅辞翊蹙眉敛目,捏眉心。
她此般侧坐着,腰肢愈发纤细,腰臀曲线毕现,时刻考验着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颜芙凝见他神色似有厌恶,忙转回身去,不敢再打趣他。
两匹马并驾齐驱,虽说车厢大了不少,但腾云驾雾一路较劲,行程所需时辰竟比以往缩短了一刻钟有余。
三辆马车停至傅府。
立时有门房上前来赶:“走走走,也不看看此处是谁家府邸?”
傅辞翊扶着颜芙凝下车,嗓音冷冷:“谁敢拦我?”
李信恒与彩玉捏了捏拳头。
章铜张铁有样学样。
门房讥笑:“二公子是忘了傅家打手的厉害程度了?”
终究是害怕眼前的三个大块头,门房一溜烟回去喊救兵。
傅辞翊等人趁机进了傅府。
西苑还没到,门房带着打手出现。
双方正要动手之时,颜芙凝看到了严海棠,只见她正由敏儿扶着,在花园散步。
当即给了彩玉一个眼神。
彩玉会意,大声道:“严大小姐真是好福气,不用自个生孩子,女儿已然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