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的存在就仿佛黑夜中最亮的星星,即使你再怎么努力去忽视,但是它却始终耀眼夺目的闪动。
如同一颗du药,吞噬着你的理智,让人越陷越深。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执迷不悟呢?]
显然刚睡下没多久,梦里好像给踩滑了般,一哆嗦,又醒了过来。
可能是害怕那兔子给跑了,脑子还处于发懵期间,近乎是踉跄着期间膝盖还给撞着茶器差点给绊倒摔在地上的低级错误。
厅里一阵叮铃咣啷的。
还是“啪——”的一下把门给推开,顾不得冷风强劲有力地钻进去,是见着床榻上耸了一团,最前头有个毛茸茸的脑袋瓜子。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当初害怕贺瑾走的感觉,全都给到了舒北,甚至这种情感比当初还要浓重。
他脚上的伤还在叫嚣的疼痛,可他无心去管,只是自以为是的轻手轻脚,实则拖鞋在地上摩擦出的声儿全都入了小兔子的耳里。
舒北在装醉。
昨儿睡得早,又加上今早顾钰在外边发神经似的,撞出老大的动静,舒北就差弹起来往外跑去看看发什么情况。
是不是大过年太激动,天还没亮得干脆就开始炸炮竹放礼花了。
结果却是听到外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舒北一个激灵又滚回床上,余光就见到顾钰面色憔悴地往他这儿看来,紧张的直接趴着。
两眼一闭——装死来了。
呼吸放到最缓。
眼睛闭着,对外界发生的一切都不清楚,只知道顾钰站在床边好一阵子没有反应的,那投下来的大片阴影让小兔子知道,这人还没走。
心跳都加快不少。
耳尖子微微泛着红晕。
“怎么这么个睡姿,真不怕脖子断了?”顾钰调侃,弯腰,伸手,抚摸着舒北的柔顺的毛发。
“……”
多些提醒。
您老这么一说,还真觉着脖子僵得很,他又不敢明着改动作,慢吞吞的,像是七老八十的样,转了半圈,背对着顾钰侧躺。
幽深的眼神盯着他看了很久。
如果有温度,姑且凿个窟窿都不成问题。
完全不知道被某人惦记,甚至已经决定要吃了自己!
就这么互相僵了大概十来分钟,一直没听到动静,还以为他走了的舒北偷偷地,小心翼翼转过身。
然后,就呵呵了。
他睁开眼睛,就对上一双那深如黑墨的眼眸里,应当是丝毫不含一丝情绪,偏偏在这瞳仁里头见着了自己呆愣住了的身影。
清浅一笑。
舒北怔愣了两秒,随机反应过来,立马闭上眼睛装死。
“你装什么?”顾钰好笑的捏了捏他的耳朵,这家伙的耳根子软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