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周遭有舞曲声开始扬起,原来跳舞的时间到了。秋霜看到另一边开始有男女滑入舞池,便也朝东廷伸出手:“阿东,今晚的开场舞愿给我吗?”
一声邀请又引来了众人的侧目,当然,还有一旁秀玉厌恶的目光。
可不待阮东廷回答,众人又被另一把声音吸引去了:“那么人美心善的恩静妹妹呢,是不是也能赏脸陪‘哥哥’跳一曲?”
一句“哥哥”让恩静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我想‘阮太太’的第一支舞,应该是和阮先生……”当然不能让他如愿,这众目睽睽、这稠人广众,她的第一支舞如果不是和自己的“丈夫”跳的,事后旁人又该怎么说?
可她话还没说完,可恶的cave又转向了阮东廷:“baron不介意吧?”
阮东廷就像是没感觉到她的用心,看也没看恩静一眼:“当然,一支舞而已。”说完,自己已先带着秋霜上去。
至于舞池下是否还有人窃窃私语,又能怎样呢?
一进舞池,cave便开口:“怕吗?”
“什么?”
“被那么多人发现自己会唱南音时,怕吗?”
她轻皱起眉,原本下意识地想搜寻阮东廷身影的目光收了回来,定到对面这双桃花眼里。
“我猜啊,差点儿被拆穿身份的那一刻,我们恩静妹妹都快吓坏了吧?”
“连楷夫!”
“啧啧,沉不住气了?”他笑得开怀:“你看,可以帮你掩盖过去甚至扭转乾坤的人,只有我。所以之前在餐厅里我提出来的建议,恩静妹妹不妨考虑考虑。”
陈恩静冷嗤:“这就是你的目的?威胁我?”
“我就说,我们恩静向来最聪明。”
简直不是个正常人!
这个非正常人说:“不过话说回来,威胁你还不是我今晚的首要目的。”“什么意思?”
“其实回国后,亲爱的秀玉阿姨还交给了我一个任务。”他笑脸邪魅,声音低低。
恩静不明白他的意思。此时阮东廷恰好舞到了她身旁,高大身躯不废吹灰地,就勾去了恩静所有的注意力。那边大概是何秋霜讲了什么话让他开心了,男子冷硬的轮廓柔了柔。秋霜将脸贴在他耳旁,一边说着,一边娇笑,那动作,说多亲密就有多亲密。
她心灰意冷地别过脸,却听到cave调侃:“怎么,心酸了?”
恩静无言。
“知道为什么一个死了老公又患重病的女人,你家‘阮先生’还能爱得这么至死不渝吗?”
她没有回答,于是cave兀自接了下去:“那年秋霜下嫁给阿陈,是被你婆婆逼的。”
“我知道,别说了。”
可他偏要说:“你婆婆用‘尿毒症无法生育’来逼她离开baron,并威胁说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