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纷纷瞠大了眼:生滚螃蟹粥、龙虾尹面、糖心鲍鱼、bcake、红豆莲子羹……海陆十四味!这不就是被阮东廷撤下了许久的“海陆十四味”吗?
可老式经典酒席重出江湖,竟是从香港移到了大陆!竟是从“阮氏”移到了“何成”!
所有曾经在“阮氏”吃过“海陆十四味”的都震惊了,心中开始怀疑起,这何成的模仿能力何时强悍到这样的程度?
可就在这些人面面相觑时,另一边,没有吃过“海陆十四味”也不知“十四味”菜色的来客们,却在提起筷子试吃了几口后,开始了全局性的交头接耳——
“怎、怎么会这样?”
“天哪,不应该啊……”
“怎么会出这种状况?”
饶是何成再得意,这下也看出了异常。
“怎么回事?”他招来经理,在这样的场面下,再有自信的人也要乱了阵脚。
经理刚刚已经在宾客席里听了一大通“来宾意见”,这下子,面色简直黄如山:“何总,据说这两个月里有家高级海鲜酒楼在闽南一带遍地开花,虽然没有做过宣传,可味道好、价格比起星级酒店更实惠,受到了不少客人的青睐……”
“少废话!说重点!”
“重、重点是,那酒楼里的菜色,就和我们今天试吃的内容,呃,一模一样,可、可是,味道更好……”
何成一张老脸全绿了——菜色一模一样,味道更好?
蓦地,他看向了阮东廷——菜色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他用的正是当年“海陆十四味”的菜谱,会做得一模一样的,只能是同样打出“十四味”招牌的人!
还能有谁?
蓦地,只见何成直挺挺地朝阮东廷走来。众目睽睽,稠人广众,阮生正悠然坐于最中央的桌席上,优雅地,不为所动地,品尝着传说中“何成酒店最新推出的葡萄酒”——呵,和他酒窖里的那一些,还真是有三分像呢!只可惜色泽够了,酒香相近了,可入喉时的醇厚感却相去甚远。
“阮东廷,你耍我?”何成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一张老脸在无数摄像机前愤怒得直抽搐。
可阮东廷却像是听不懂:“耍你?何世伯,小侄听不明白。”
字里行间,用词依然有礼,只是那表情里哪还找得到一丝丝敬意?
周遭的讨论声却是越来越甚,从窃窃私语渐至喧哗,终于,终于有记者——估计就是连楷夫找来的记者——问出了声:“何总,这‘何成’的新菜色和一家新开的海鲜酒楼一模一样呢!可酒楼开业在前,您这菜色该不会是‘仿照’他们的吧?”
“仿照?”另一边,同样优雅啜着红酒的marvy冷哼,“说得真客气呢,我看,是‘抄袭’吧?”
“可不是么?反正这老贼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连楷夫同她碰杯,妇唱夫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