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点头。
她这才闭起眼睛:“第一,愿妈咪和我的父母身体健康;第二,愿俊仔快乐成长。”
第三个愿望,她留在了心中。
阮东廷却在她许完愿后问:“没有祝福初云,可以理解为她对你不好,那……没有祝福我呢?”
“啊?”她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阮东廷的意思。也不知他是不是在开玩笑——反正那厮开不开玩笑都是那副面瘫样,恩静就当作他是在说笑了,所以也半开玩笑似地说:“你怎么知道第三个愿望不是祝福你?”
“是吗?”
是吗?
是,她不想骗自己,那第三个愿望,是“夫妻和睦,到白头”。
可是,要怎么回答他呢?
有些事她真的永远也说不出口,就像那年新婚,和妈咪一同到黄大仙祠拜拜时,她对着大仙许愿:“是否可以让他真心地接纳我?”两个多月后,他赴北京出差,妈咪硬要她陪同,在他忙着见客户的某个午后,她一人到云居寺,对着送子观音诚心祈祷:“虽然求子还太早,可是否能让我们如所有正常的夫妇,对生儿育女抱有期盼?”次年初二回娘家,在关帝庙里,诸神面前,她一遍又一遍地问:“是否有一天,他可以如爱何秋霜一样地爱上我?”
一次又一次,从南到北,从北到南,神是否听到了她的请求?
不,或许祈祷者太多,神太忙,听不到她卑微的请求,所以直到这一日,她连一个“夫妻和睦”的愿望,都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说出口。
是急切的敲门声打破了这突然来的沉默。
“应该是送牛排的。”阮东廷搁下酒杯。
可谁知开门的声音刚响起,完全没有预兆地,恩静就听到一把惊天动地的尖叫声:“你果然在这!”
竟是何秋霜!
她迅速转过身,就看到那个怎么也不应该在此时出现的女人怒气冲冲地闯进来,浑身怒火和她疾驰的脚步一起来到恩静面前——
啪!
“何秋霜!”随即暴怒的声音响起,是阮东廷的。
恩静僵在了原地。
痛,火辣辣的痛,自脸颊上那巴掌印上传来。
恩静反应了好久,才想起来要用手捂住自己的脸——是的,就在刚刚,半分钟前,她被这女人摔了一巴掌,她堂堂“阮太太”和自己的丈夫在酒店里过个生日,竟然要被个外人甩巴掌!
阮东廷的火气比她先行窜起,一把拽过那女人:“何秋霜,你疯了吗?”
“是,我是疯了!我是疯了才会让你这样子对我!放着厦门一大堆事不做跑来找你,一待就是两个月三个月,你真的以为我那么闲吗?别忘了,你开酒店,我们家也开酒店!你忙我也很忙!可现在呢?我都在这住那么久了,你天天说忙天天说忙,忙得那么久也没有来找我一次,不是说酒店好多事要做吗?不是……”
“够了!”他的怒火却一点也不因这些话而平息,“给我道歉!”
“我……”
“马上道歉!”
抬高的音量冷鸷的脸,逼红了秋霜盛满恨意的眼。
可阮东廷的黑脸却是她从来也没见过的恐怖。看恩静死死捂着被掴红的脸,他放开何秋霜,转而拉住恩静的手:“别捂着,我看看!”一对浓眉锁得死紧,尤其在看到那脸上的红肿时,怒火熊熊地燃得更旺:“何秋霜,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