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忽然想到来看这个?”杜容系上安全带,问道。
江诚哲发动车子,笑了一下,没吭声。
杜容来气了,“嘿,问你呢。”
“我们因为《天作之合》认识,是不是说明我们也是‘天作之合’?”江诚哲看了杜容一眼,带着点不好意思道。
杜容被这突如其来的情话麻了一下,又看到江诚哲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顿时觉得更好笑了,不好意思还要硬着头皮说这种肉麻的话,也是醉了。
“是是是。”杜容笑着应道,忍不住捏了一下江诚哲的耳垂。
恼羞成怒的江诚哲狠狠亲了杜容一口。
看着这明显不是回自己家也不是回江诚哲家的路,杜容挑眉,“还要去哪儿?”
江诚哲目不斜视地认真开着车,“等会就知道了。”
“师哥,杜哥。”白真拿着一串钥匙一路小跑了过来。
“嗯。”江诚哲应道,“麻烦你了,真儿。”
白真边开活动室的门边说,“没事,不麻烦。不过师哥你们真是好兴致,没事来点茶喝。”
“毕竟我不用写作业了。”江诚哲道。
杜容十分不好意思,幸灾乐祸地笑了。
白真的脸瞬间苦了起来,“师哥,你不说话我们还能做朋友。”
江诚哲笑笑,应小师弟的要求闭上了嘴。
小师弟反而更想炸了。还没炸起来,电话响了。白真看到来电显示的一瞬间,整张脸都嫌弃了起来。他接起电话没吭声,过了几秒,忽然拖着长音叽里呱啦地念起了……杜容听不懂,只觉得像咒,而自己就要被他念得超生了。
杜容挑眉,小声问江诚哲,“他怎么了?”
江诚哲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念的是日语的心经。”
“……”又忍受了十几秒,杜容第一次有了想打白真的念头。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的忍耐似乎也到了尽头,先挂了电话。白真高高兴兴地收起手机,然后双手合十像被殃及的两条池鱼表示了歉意。
“那你们慢慢玩,我先回去写作业了……晚点我来锁门。”
江诚哲默默收回了没来得及打上白真的手,任他一溜烟地跑了。
杜容看着江诚哲慢条斯理地清洁茶具,添炭,烧水。有些暗的茶室里只有壶中烧的水轻声翻滚的声音,身处其中整颗心都安静了下来。
“是不是像松涛一样?”许久未开口,江诚哲的声音有些低。
杜容闭上眼又听了一会儿,回给江诚哲一个笑表示同意。
江诚哲舀了一勺清水倒入壶中,这一勺清水遇到滚烫的水发出一声轻响,中和了水相,这才开始点茶。
杜容喝了茶,看着江诚哲接过茶碗清洁了一遍之后又放上茶粉和水,自觉地接了过来也给他点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