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说的声音和女旁白的重合在一起,有时候跟不上了会按下暂停解说完再继续。
从影响历史进程的大事件,让人唏嘘的社会事件,到贵族的日常,平民的日常,一个小时看完了上个世纪前十五年的世界百态。
好像很多片段都用了快进,配上有点黑幽默的背景音乐,杜容总觉得像在看滑稽默剧。
不论何时有钱人总是很会找乐子,看人和袋鼠打架,雇人穿用风衣自制的翅膀表演从埃菲尔铁塔上往下跳,甚至还有个人在鳄鱼身上拴了个两轮小座椅当座驾,鳄鱼在地上慢慢爬,坐在上面的贵族用小鞭子慢悠悠地抽鳄鱼。
“真是醉了。”杜容评价道。
天色已经开始暗了,杜容穿上仍然有些潮湿的鞋跟着江诚哲往山下晃悠。回去的时候路过村口小卖部,杜容买了几根棒棒糖。
吃过晚饭,江诚哲去医院,杜容坐在院子里含着棒棒糖,手里还拿着一支喂眉毛。小黑狗一下一下舔着杜容手里举着的棒棒糖,舔了一会儿牙关一闭就像拽走,杜容不松手,一人一狗角力了一阵儿,眉毛甘拜下风只得继续就着杜容的手舔。
胜利的人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又举了一会儿胳膊酸了,便松了手让眉毛自己吃去了。
手机忽然响了,杜容从兜里摸出手机扫了一眼屏幕按下接听,“喂,陈姐。”
“小杜,你在哪儿”
“栾乡。”杜容老实答道。
“怎么跑那儿去了?”对面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满。
“旅游。”
“什么?你怎么一声不吭地跑去旅游?被……”
杜容打断了电话另一端的人,“放心,农家乐,我都没怎么出门,就呼吸下郊区的新鲜空气。”
陈姐沉默了一下,“临时给你接了一个活动,桓远酒店剪彩,后天上午我去接你。”
“哦,好。”杜容利索地挂了电话,甩了甩手腕,手机转了个圈又被抓在手里,刚刚陈姐电话的背景音里有个人咳嗽了几声,杜容对声音很敏感,能听出来那应该是宋新晨……
何必呢。
杜容叹了口气,一下一下地甩着手机,不知甩了多久,终于有一下没接住,手机掉到了地上,好在落地前先是砸到了眉毛身上,有了一个缓冲,手机没摔烂。
被殃及的眉毛嗷呜一声窜起来跑走了。
第二天杜容起了个大早,自己煎了鸡蛋,冲了点麦片。
吃饱喝足后,杜容到院子里,冲眉毛招招手,毫无戒心的小黑狗欢快的跑过来,被杜容一把抱了起来。
院子里有个水泥砌的水池,早上的阳光暖洋洋的,杜容把眉毛放到水池里,准备给它洗个澡。
眉毛是一只普通的土狗,皮实,好养,忠诚,不配合洗澡。
杜容和它斗智斗勇,比耐心拼耐力,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终于把它洗得干干净净,自己也溅了一身水和泡沫。
身上的t恤反正也脏了,杜容干脆脱下上衣用来给眉毛擦水,好容易把它洗得干干净净的,杜容都不舍得放它下地了,一路用衣服包着抱回屋里放到桌上,自己换了件衣服。
来的时候穿的衣服洗了之后穿的是江诚哲的,本来刚刚身上那件是已经晒干了的自己的衣服,一时忘了,现在又只能穿江诚哲的了。
折腾到现在已经10点了,杜容换好衣服又把眉毛抱了出去,放到院子里的凳子上晒太阳,然后自己去厨房炒了几个菜。
杜容会做饭,只不过手艺很普通,一般也懒得开火自己做。
江诚哲回来的时候,杜容正坐在院子里,把眉毛放在自己肚子上晒太阳,眉毛洗澡的时候虽然反抗的厉害,洗完了好像也觉得舒服了,乖乖地趴在杜容身上,听到院门响,耳朵支楞了起来。